“真主保佑,真主保佑!”
“万能全知的真主,请宽恕我的罪恶……”
“我的一生都将奉献给您,伟大的真主!”
这全体匍匐在地的场面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是:
“这不是圣耶稣吗,你别糊弄我。”
“大大,这个国家的真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都说是无形无像的,最接近的就是圣耶稣了。”
“……”
江袅不好评判珠子的对错,索性断开了交互。
珠子那边还想说些什么,发现被断了,火焰凝固了一秒后生气的烧成红色,用完就扔,差评!
“圣人,你的真主来了,你问问他,我是女巫吗?”
臭老头儿,妖言惑众!
“不敢,不敢,伟大的真主请饶恕我,请重新接纳我这个污浊的人吧,呜呜呜!”
老头儿早在投影出现的一瞬间,就吓的缩成一团,他早就被主收回了法力,说江袅是女巫,也只是因为嫉妒她。
“哼,自作自受,都散了,谁再来捣乱,你们的真主就会降下惩罚!”
转身关门,这下她总能消停几天了吧?
“等,等等!王子我必须带走,求,求求你……”
死亡的恐惧竟然能战胜一生的信仰,真不知该称赞老头儿的勇气,还是该鄙夷他的卑鄙。
“我在这,谁也带不走他,你们死心吧。”
砰的把门撞上,江袅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一层的三个奴隶,此时也向着耶稣的投影匍匐在地,江袅扫了那个青年一眼,上回二楼,依旧输入密码后走进主卧。
“你放我离开!”
冰冷的脸色,搭配冷硬的语气。
外面的混乱他从头听到尾,虽然看不见,也能猜到,听到江袅最后说谁也带不走他的时候,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抑制。
激动之后,理智随之而来。
他留在这里只会给她招来更多的麻烦,相处这么久,她是个多么怕麻烦的人,他早有体会,可为了他,她容忍了太多。
他不想再麻烦她了,他要趁着还能离开的时候离开,否则这张温柔的大网会将他彻底覆盖,一旦失去,他将万劫不复。
所以,离开吧,他不需要拯救,他只想复仇。
“呵,离开?你说的轻巧,治疗这么多天,眼看你的眼睛就好了,你和我说离开?”
苏蓟心里怎么想的,江袅没兴趣知道,但她的任务必须完成。
“当然,你想走也不是不行,把这段时间的住宿费,伙食费,医药费结清就可以。”
食指轻轻勾起苏蓟圆润的下巴,这几天的投喂还是很见效的,这人比一开始胖了一圈。
俊美的王子被坏笑的女人说的呆住。
他哪里有钱还她。
“我,我没钱。”
等的就是你这句。
“没钱那就以身抵债咯。”
“好……什么?以身……”
苏蓟的脸肉眼可见的红的艳丽。
“哇哦,我们王子的脸,好红哦。”
一双精巧纤细又柔软温暖的手,捧住了他的脸,苏蓟感觉这脸已经不是他的。
江袅笑眯眯的看着男人脸上,羞涩,慌张,僵硬变换不停。
这才是任务目标的正确打开方式。
莹润的指尖刮了下男人高挺的鼻梁,满意地看到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后,坏心眼的女人才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
衣摆却被大掌拽住,苏蓟伸手在空中乱挥,江袅急忙伸手握住他。
“我去端药,再喝两天你的眼睛,应该就能看见一点了。”
“哦,好,辛苦你了。”
苏蓟按耐住心中的絮乱,两种声音在他脑海吵得他头痛欲裂,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这时人走了,那道暴戾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你为什么不走?你真以为她会治好你的眼睛?就算她能治好,有什么用?她能和师傅比吗?她能帮你复仇吗?她只会将你困在这里,当她的禁脔!”
他知道,他知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苏蓟痛苦的双手垂打自己的头顶。
“头疼?我一会煮点止痛的药水来。”
一双柔软微凉的手,附在他的手上,制止着他的动作,也驱散了那道魔音。
他想试着相信她,就一次,最后一次,他想再信一回。
“我,我想报仇,等我好了,可以让我去报仇吗?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余生任你摆布,我向真主起誓,绝不反悔!”
虽然看不见,但他固执的把脸朝向她所在的位置。
“好,你把伤养好,我陪你去,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别随便就交给谁摆布,来,把药喝了吧。”
泪从眼角滑过滴入碗内,和着药又喝进了嘴中,这几年的苦,好似都和在这一碗药中,被他一饮而尽。
这时一颗柠檬糖老样子的塞进嘴里。
苦尽甘来。
脑中那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虚伪,女人都是虚伪的,你看着吧,她所图必是比那妖女更大!这种温柔的陷阱你还要掉几次?你个蠢货!
“不要再说了!”
苏蓟痛苦的抱住头,双眉紧皱,大声喊了出来,这些他都知道,不要再说了!
安稳平和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又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