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依然还是那冷脸,说话语气明明平平无奇,但是脱口而出就是让人感觉到那掩饰不住的嚣张。
就这么两个字,在林北望的耳中翻译过来就是:我还需要你们两个废物救?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林北望将凌绝刺向林西泷的攻势挑开,长刀不却显了形。
赵予安出离的愤怒了:“你跟我动刀?!”
林北望一听,下意识的扔掉了不却。
林西泷:……
百里茉:……
为什么感觉最近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赵予安见他这反应,稍稍气顺了一点。她性格好似同以往大不一样了些,可是从面儿上来看又好像没有任何区别。
脸依然很臭,依然很低调的嚣张。甚至连一个眼神之间的淡漠和轻蔑都和以前一毛一样,可是百里茉就是能感觉到,她的寡言少语和冷漠,都在一点点的融化,整个人依然站在云端,心也飘在冷冷的雪山上,可是雪山上的那个人那颗心,也开始低头看着凡间了。
林北望见赵予安停下来,终于给他机会解释了的时候,连忙连珠炮一样往外蹦字:“我和我哥就是路过,救你,没有干别的,你别误会!”
赵予安气笑了,她鲜少笑,此刻冷冷一笑的时候,林北望都不禁站直了。
像是一个正在被媳妇训话的男人。
“你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赵予安指着林西泷:“就他给我打晕的,还有那个什么彩霞镇的幻境和混沌,都是你俩搞出来的吧?你当我傻?”
林北望一惊,卧槽原来不傻啊。
养魂瓶里赵予安只字不提幻境和混沌之事的联系,林北望还侥幸的想,赵予安是不是只是气他骗了她,气他顶着小罡风的脸尾随她,还有林西泷揍了她强行给她塞瓶子里。
看来这侥幸心理要不得,就像此刻,赵予安一挑明的时候,林北望就想着怎么认错了。
林西泷虽然前面被打的很狼狈,但是此刻站在林北望的身后,他依然保持住了自己的公子风范。
“赵姑娘,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林西泷淡定的站在那,将赵予安要杀人的视线丢给林北望顶着,他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慢慢道:“我给你设置重重阻碍有什么好处吗?我弟弟对你如何,相信你自己有眼睛看。”
“我没有。”赵予安冷笑:“我只知道,拼死相救的人,也许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
林西泷摇了摇扇子:“非也非也。我还是那句话,害你阻碍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要害你,我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把你的魂魄抢回来,你现在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
可惜女人这种生物,你说的有道理不代表她会听,就像有时候她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你做的有依据,可是大脑都会将她的情绪放在第一位,狗屁道理都像是灰,烧都不用烧,她吹口气就给吹没了。
眼看又要打起来,百里茉只好大吼一声:“啊!我好晕啊!”
随后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这招挺管用,刚刚准备动手的赵予安,立刻出现在百里茉身后,结结实实的接住了她。
林北望傻了眼,林西泷忍俊不禁。
赵予安恨恨咬牙:“行,暂且先放过你两。”
司命看完整个场面,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他玩了一会手上的巫咒,说起来巫咒这玩意,他在元始天尊身边待过一阵日子,对于巫咒也算有些印象,巫咒起源于天地之初人族部落,是那时候善恶刚分人族第一个残忍的杀招。
也是那时候第一次有了巫师这个称呼,而第一个人族巫师……
司命翻开手边的记载,这纸张已经泛黄,字迹都已经不甚清楚,但是一个少年人的肖像却深深的拓在了纸张上。
巫咒虽然名字看起来简单,但却是那会第一个出现的以杀人为存在的巫师咒。
而发明出巫咒的人,就是那时年轻的巫师,也是那时唯一一个巫师。
画这张脸上看不出林北望长相的丝毫痕迹,唯有那双眼的眼神,都是嚣张的不可一世。
旁边写着这人的名字。
司命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去,那名字虽然以笔墨付诸,却坚硬的像铁一般。
“阿木金错。”司命轻轻念了出来。
他正沉思,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神君。您要的记载拿来了。”
那小仙官捧着一堆竹卷来,胳膊都已经颤抖,可见这竹卷不轻。
司命轻轻抬指,将竹卷收到边上空地:“下去吧。”
他好奇的不止林北望身份这一件事,他想起弥勒那没说完的一句话。
“我与观音日夜教化,本以为……不成想……”
需要佛祖教化的东西,一般都不是为神界所容忍的。
大多妖魔一辈,可是那可是从正儿八经身为神仙的无华的身上下来的。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