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府地牢中,朱厚煜背靠着墙壁盘膝而坐,按着丁典传授的口诀运行着《神照经,此时离丁典传他《神照经才过了一天。
《神照经不愧是绝世功法,仅仅一晚上的修行、经脉间的热流便已经能微微感知到,可惜内功的修行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见效的,否则朱厚煜运起神照功修复了伤势、再加上原主狄云的功夫底子,也就有了行走江湖的基本实力。
修行内功的要诀就是因循守旧,只跟着口诀走、不要多余的动作。盖因经脉是极复杂的东西,便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也不敢说明白,万一运功时出了差错、以至于经脉受损,可是会损伤一生前途的大事。
但每人的经脉、体质、所修习的武功都不尽相同,就算是内功的开创者一手养大的儿子、徒弟,也不可能完美地匹配上那门内功,这就导致了后人几乎无法发挥出内功的全部威力,再加上传承过程中口诀、功法的遗失,甚至会出现一代不如一代的现象。
而朱厚煜则没有这些忧虑,狄云的身体始终只是自己的小号,说不定明天就要报废,自己完全可以大胆地进行一些尝试,从而加深自己对经脉和内功的理解。
如果成了自然好,就是出了差错损害了狄云的身体、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这具身体迟早是要抛弃的,只要能在使用期间获得最大的收益就好。
修行中,朱厚煜突然听见了极细微的踩踏干草声,凝神听去,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声此起彼伏,他周围起码来了五位高手,看来对方比丁典想的还要着急。
朱厚煜侧眼一看,丁典显然也察觉了敌人的接近,虽然对朱厚煜也能发现敌人这件事有些惊讶,但还是冲自己眨眨眼,示意已经准备好。
黑夜中,五个满脸横肉的大和尚慢慢朝自己围了过来,五人都没带兵器,但从魁梧的身形来看,都不是易与之辈。
朱厚煜心里一紧,还是尽力保持平静,装出豪迈的样子。
“几位师父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少废话,快将......咦!”
带头的僧人说着把手伸向朱厚煜,此时一抹月光照在朱厚煜脸上,分明露出年轻人的稚嫩,僧人惊异之间,丁典已从角落悄无声息地摸上来,一拳捣在他心窝,僧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扑到在地。
紧跟其后的僧人被惊呼吸引了注意,一双眼只朝朱厚煜看去,丁典趁机向前跳跃一拳打在他脸上,僧人惨叫一声,被一股巨力轰到墙上,慢慢瘫软下去。
剩下三人反应过来正要出手,却被朱厚煜袖子里扬起的白灰迷了眼睛,丁典趁势欺身上前,一手一个直拍在两名僧人耳蜗处,两人撞在一起也倒了下去。
最后一名僧人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无影神拳”,就要从掰开的铁栅间跳跃出去,丁典一掌拍在他腰间,那僧人吐出一口血,步伐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最终摔倒在地,渐渐地没了气息。
朱厚煜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战斗说起来漫长,真正持续了不过几个呼吸,但凡一个僧人腾出手来,自己都随他们一起做了冤死鬼。
丁典从倒毙的僧人身上摸出一些碎银,那个高个僧人的尸体上还有一本经书,封面是一个舞刀的和尚,丁典翻看几眼,把经书和碎银抛给朱厚煜。
“这五个恶僧都是西藏血刀门的高手,没有狄兄弟帮忙、我斗他们不过。这本经书上有血刀门的刀法,与我无用,你闲暇时可以试着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