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这开局即残局,赢面不大啊?”曹凤瑜问道。
如果执红棋先行的不是个臭棋篓子,这种开局就落下风的残局,几乎不可能赢。
“这种没有先天优势的局,你下过吗?”邹衍子反问道。
曹凤瑜摇了摇头,说道:“晚辈没有下过,但晚辈自认为,赢面很小。”
“如果你认为的都是对的话,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邹衍子抚了扶长须,笑道:“没下过怎知会输呢?尝试都不敢去尝试,这才是必输之局。先天若无优势,难道不能赢了吗?”
先天若无优势,难道不能赢了吗?这句话曹凤瑜铭记于心。是啊,先天若无优势,难道不能赢了吗?
这场看似红棋先走又几乎必胜的棋局,结果却让他惊掉了下巴,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五局皆是这种残局!
红棋全输!
只靠俩‘炮’取胜,看来这邹老仙是个炮王啊。
佩服邹衍子高超棋术之余,看来这位三师兄真是个臭棋篓子,围棋象棋都下不过。不过想之又想,三师兄精明的很,这个看似老实巴交之人,心眼多的是。为了讨好老师,装得可天衣无缝。啧啧啧,高手!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都是必然的。先天不足,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这只是臭鱼烂虾说的话。逆天而行,才是这世间最大的乐趣。不下了,等你们二师兄回来就吃饭吧。”
邹衍子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一语惊醒梦中人,曹凤瑜恍然大悟,自己先天无修为基础又如何?正如邹衍子所说。这个世界没有‘肯定’。后天以诡道逆天而行,才是生而为人最大的乐趣。
几场棋局下来,天色已经傍晚,篱笆小院外山歌飘荡,歌声在山野竹林穿梭。
看来是他们的二师兄回来了。
那位二师兄回到竹林小院,见到曹凤瑜时,原本兴高采烈的笑容戛然而止,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甚至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曹凤瑜整个人都傻了,一个青衣少女,一个二师兄,看到自己怎么有如此大的恨意?奇了怪了,自己又不认识他俩,这是结的哪门子仇?莫非又是自己老爹的原因?
那位连邹衍子都称其为老师的青衣少女,见到二师兄后,喜笑颜开,一口一个二师兄叫得亲热,这个时候她有了那种这个年纪该有的俏皮可爱。二师兄看到她时,心情才舒畅了许多。
到了饭点儿。
晚餐朴素简单,一壶清酒,四个山珍野味。
“我不饿,从现在起,我也入辟谷之道。父亲,孩儿回去修炼了。”
二师兄还没入座,便向邹衍子告退。
这个二师兄居然是邹衍子的儿子?曹凤瑜不可思议,原来世人常说的人间神仙也娶妻生子?
“二师兄不吃,我也不吃了,弟子告退。”
青衣少女也向三师兄和师父告别,临走时,还不忘对曹凤瑜翻个白眼,冷哼一声。
哎,这一下午没少被她冷眼相待,曹凤瑜也习以为常。
“二十多年过去了,二师兄的气还没消啊,”那位与邹衍子下棋的三师兄笑道。
邹衍子辟谷,坐在那里看着古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四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个性子,改是改不了了。”
饭菜清淡,过惯锦衣玉食的曹凤瑜也吃的下去,毕竟流浪四千里,饿肚子,吃剩饭也时常发生。
满脑子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很想知道为何未曾见到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