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冷静下来的霁月思量:贺昊向她讨要香囊,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是真如贺昊自己所说,他与益康是兄弟,他把她当妹妹。哥哥与妹妹讨要一个香囊,并不出格。
他是哪一种呢,是不是她想多了?
她是不是因上辈子与贺煜的事,所以,对贺昊的行为太敏感了?
她貌美吗?
“走,回屋。”
霁月在红豆诧异的目光下,疾步回了翠鸣院。
也是红豆不开窍,换了薄荷,大概就能对此有所感想。
霁月坐在双鸾四兽铜镜前,铜镜里,乌黑的秀发绾着流云髻,髻间一支八宝珊瑚簪,白皙的皮肤,浓眉杏眼,没有笑意的面孔,显得有些冷清。
这相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啊!
这样一个人之资,哪里能入万花丛过的贺昊的眼。
是她多虑了!
霁月摩挲着镜子边沿想道。
进门的宁嬷嬷瞧见照镜子的姑娘,会心一笑。
姑娘爱美了,长大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多少人家来求呢!
与宁嬷嬷一起进来的薄荷,奇怪的望着屋里愣神的霁月,问:“姑娘去姑娘那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娘是睡着了吗?”
霁月这才想起来,她原是要去看妹妹的。
红豆把斗篷挂在木施上,回道:“没去成,慎王来府里正巧碰着了。说了两句话,姑娘就回屋,没去姑娘那里。”
“慎王来府里了?”
“嗯!似乎是少爷的朋友。”红豆不是明白,回答起来也不是很清楚。
宁嬷嬷摇摇头,红豆年纪还是小了点,灵劲也差点。当初,小姐怎么就选了她的。
红豆见宁嬷嬷不再问话,就退了出去。
宁侯爷回来时,慎王早离开了。宁侯爷把宁益康叫过去问话。宁益康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在宁益康看来,慎王来永城侯府似乎就因为,书院休沐,他为了见他一面,讲几句话而已。
宁侯爷一时也分辨不清慎王来意,他思虑片刻,招来影卫春甲。
“查一查慎王,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动静?”
影卫春甲得令隐身而去。
风吹草动,宁侯爷必然会警惕!
出了永城侯府的门,慎王直接回了王府。
下了马,慎王大步流星来到侧妃方莲花处。
方莲花一阵忙脚乱,心的欢喜溢在脸上。
“殿下。”方莲花上前施礼。
“听说,你绣工好,给本王秀个香囊。”慎王郁郁寡欢的斜倚在黄花梨罗汉床上,望着给他脱鞋的方莲花说道。
方莲花心更是欢喜,脸上顿时染上红云。
殿下让她做香囊。
他是告诉她,他喜欢她吗?
方莲花把鞋放好,袅袅婷婷的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
“是。不知殿下想要什么花样的?”方莲花羞涩问。
“你看着办。”
慎王哪里知道什么花样,香囊都绣尚衣局提供。
“是,那臣妾就给殿下绣个翠竹花样。”
慎王不置可否,未置一言。
看着慎王不说话,方莲花说道:“逸气假毫翰,清风在竹林。达是酒,琴上偶然音。人墨客皆爱竹,殿下……”
慎王挑挑眉,扯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