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枯燥无味的上班,范小小觉得烦透了,好在自己已经把报名表交给了天明出版社,并且接到了电话,可以去参加9月16号的笔试。
她终于看到了跳槽的希望,如果不是老板的苛刻待遇,她也不会跳槽……额其实吧人家天明出版社那工资可是相当的诱人呀!
眼看明天就要去参加笔试了。
当然了,范小小一点也不担心笔试,毕竟她曾经是学校广播站编辑部的成员呀,加上自己大学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也算得上有点写作基础的人。
刚刚下班回家的她在忙碌的收拾着自己的小出租屋。
因为她家卫生间里的水管炸了,她一打门就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水已经淹到了卧室。
其实也算不上是卧室,她才毕业没几年,根本租不起好的房子。
现在的这个房子只不过是个一室一卫的低级出租屋,刚来的时候尘土飞扬,还是毛坯房那样的水泥地,是范小小买了地板贴自己粘上的。
在她的装扮下,出租屋才有了一点点家的味道。
范小小愣了愣,瞳孔聚焦,地上已经湿哒哒的了,还有点滑,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卫生间,还好她的地板贴是防水的,不然几百块钱就要泡汤了。
卫生间白色水管里的水还在滋啦啦的喷撒着,溅得到处都是,墙壁上白油漆也被打湿了,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一些。
范小小在家里胡乱的找着能够把管子堵住的东西。
她拿着一个盆摇摇头,好像不行,又拿起一个塑料袋,试图用塑料袋把破了的水管处绑上。
可是水的冲击力真的太大了,塑料袋都撕破了,还是没有把水止住。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打湿了,头发也被水溅得湿哒哒的,整个人凌乱不堪。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明天就要去考笔试了,结果自己家里的水管还闹这么一出。
她紧握拳头,气得直跺脚,心一横,牙一咬从自己的简易衣柜里拿出了几件不喜欢的衣服两下就绑到了水管的漏水处。
虽然还在滴滴答答的从衣服缝里面挤出来,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没办法,只好下楼去请水电工。
范小小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穿着一身湿露露的衣服就下楼了,干燥的楼梯地板上还留下了他从家里带出来的水渍。
她气得想打人,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本来明亮的眼睛里由于刚才进了一些水,已经有了血丝,整个人落魄不堪。
身旁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眼里透露出一丝丝的疑惑,好像是在为她担心着什么?
很快,范小小就请来的水电工,水电工师傅三下五除二就给他解决掉了这个问题。
她恍然大悟,瞪大双眼看着水电工师傅找到了水管后面的总开关。
范小小一下子拍着脑袋,脸色铁青:“啧~怎么那么蠢,明明关掉开关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她万般不舍的拿出了的两百块钱给水电工师傅,师傅帮她换了一条好的水管,就离开了,只剩下范小小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扫着满地的水。
扫着扫着地,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心情突然一下子从山上跌落到了谷底,就像过山车,从最高处落到最低处一样,没有一点点预兆。
可能是因为连水管爆了这种事情她都解决不好,自己还弄得那么狼狈。
也可能是因为一个人打扫房间,而觉得孤独,从上大学开始,她的父母就再也没有管过,也没有给她一分钱,这么些年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两百块钱吧……
她心里压抑了很久委屈终于在这次爆发出来了。
突然觉得心就像被什么刺到了,一阵一阵的疼。
她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扫把,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硬着头皮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把房间打扫干净。
原来成年人的崩溃真的只是在一瞬间。
范小小坐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紧紧的靠着自己的床,似乎床是唯支撑她的力量,也是唯一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她用力的擦拭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眼泪。
当初父母赶她出门,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二话不说拿着行李就走,如今怎么遇到这一点点的小事却痛苦不已了。
越想心越痛。
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闻到了自己衣服上的水夹杂着布料掉色的味道,除了不停的小声哽咽,她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世界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