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小姐呀,您不说我还真没看见呢。”一个臣子之女,靠着先太后有了个长辈的备份,如今太后仙逝,她堂堂一个公主,又怎能容她一个臣爬到她这个君的头上。若萱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本宫不过想请玉姑娘展一展诗才,怎的韦小姐这么紧张,莫不是韦小姐认为玉姑娘无才,这才着急不成?”
玉子洛见若萱不依不饶,她不作一首诗出来若萱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她一个理科生,文学功底又不行,哪儿会作什么诗?正在她焦急时,突然看到墙角放着一盆凋零的白菊,兴许是下人们收拾的时候忘记将它带走,人们的视线都在那些盛开的的娇花上,无人注意到它的存在。这时玉子洛突然有了灵感,她玉子洛虽然不会作诗,但却会背诗。
玉子洛悠然一笑道:“公主既然如此执意要求,那民女便献丑了。”紧接着道“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众人听罢,皆为沉默,这诗落在若萱耳里便是玉子洛在向万俟长庚表情,落在万俟长庚耳里是王府或许无聊,因此让玉子洛感受到了冷清,落在善和三人耳里便是玉子洛有些高尚的情操和空虚无比的寂寞,因此有了意中人,落在普通宾客耳里便是对玉子洛身世的猜想。
众人皆心思各异,但却有共同的共鸣——便是玉子洛的学才不低,也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人们都在想她是何人家的女儿的,怎地竟来到了肃明王府上。
玉子洛看着众人的反应有些不知,她也不知道这诗背的和不合时宜。只好佯装无事道:“公主觉得民女的诗可还好?”
玉子洛不问还好,一问可就将若萱问到无话可回,一时不知回什么的若萱只好不情愿地说道:“还好吧,也就那样了。”
“玉姑娘的诗好的,本王也有一诗还请诸位赏评。”大皇子文王的话打破了沉默,让诗会又活跃了起来,让众人从玉子洛留下的那份凄凉中走了出来。
众人论着文王的新作,四人则自顾自地论起话来,熊远飞则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韦静淞,女子们的谈话他自然是插不上嘴,只好干看着。
“说起来,崔小姐已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定了亲,明年就该成亲了吧。”韦静淞道。
崔盈盈羞涩地点了点头,娇羞地应了声:“嗯。”
鱼惠兰笑着打趣儿道:“怎的害羞起来了?我竟不知你会这样子的。”
崔盈盈娇嗔道:“姐姐讨厌。”
几人看着崔盈盈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若萱跟着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司天台监正文同家的嫡女文荣惜,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文举家的嫡女王月琴等人在一旁看着也不是滋味。
前朝后宫总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姚家靠着慎贵妃起家,姚家也有几个有才之人,慢慢地姚家在朝廷上也有着立足之地,几个跟着若萱交好的小姐皆是依附着姚家或是被慎贵妃收入麾下的大臣之女。
几人劝着若萱,虽然若萱表面无事,道:“无碍,只不过是小人得志,我又何必计较。”但暗中却绞着手帕,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