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很近,陶宸煜的脸在秦菀婉面前放大,她的脑子瞬间乱了,根本察觉不到跟她一起乱的,还有陶宸煜的呼吸。
此时夕阳在他的左边,拉出他长长的睫毛侧影,微不可查得动了动。同一张脸,一半光一半影,都带着不一样的魅惑。
这个男人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勾引。
秦菀婉看得呆了,都没来得及消化陶宸煜的话,他就已经拉开了车门,坦然得看着她。
她收起目光,不敢再看陶宸煜,动作僵硬得上了车。
恍惚之间,秦菀婉似乎看到了十二年前的陶宸煜,那时他也是这样,对一个陌生无助的人,都施以最大的善意。
大抵父母是医生的人,孩子都有些济世之怀。
“手。”
他自然而然得命令着。
意识到他要给自己拆绷带纱布,秦菀婉忽而惊醒,缩了缩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用牙咬住了一端的绳子,又用另一只手去解最外层的纱布,顺势还能自然得躲过陶宸煜的目光。
却不想陶宸煜对她的动作视若惘顾,加了自己的一双手要帮她解开。
秦菀婉咬的纱绳一端并没有留下什么空隙,在陶宸煜接手的时候,她便感觉唇上一凉,又是刺激得她整个头都往后退。
他,他他他的手……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唇?
熟悉的触感,无端让秦菀婉感觉十分不安。
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她惊慌过头,头后退,却忘记松自己的牙齿,整只左手都被带到了身后,冷不丁撞到了自己的牙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