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个年纪，心里有暗恋的对象是很正常的。

——杨可宜

“杨老师，你在做什么？”杨可宜在教室阅览室伸了个懒腰，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扭过头去，迎上了吴喜悦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杨可宜笑了笑，滑动着电脑页面，“我在编制新高一学生的心理测试题……”

“哦，这个我知道，我们年级的学生进校时也做过，不过，我没做……”吴喜悦干笑两声。

“你为什么不做？”杨可宜好奇道。

“我那天……”吴喜悦抿抿嘴，露出了羞涩的笑，“看曾开朗跳舞去了。”

杨可宜一顿，觉得既然话到此处，便顺势问了下去，“喜悦，这儿也没外人，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

吴喜悦点点头，诚挚地说：“杨老师请说。”

“你……对曾开朗的心意，应该不仅仅只是停留在欣赏的层面吧！”她决定说得更为直白些，“或者准确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吴喜悦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杨可宜竟然会问得这样直接，“可能……是吧！”吴喜悦回答得吞吞吐吐。

杨可宜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她轻轻地笑了两声，说道：“嗐，没什么好害羞的，像你们这个年纪，心里有暗恋的对象是很正常的。”

吴喜悦抬眼看了杨可宜，眼神中流露出惊喜，“杨老师，你真的太开明了，我要是把刚才的话告诉给我妈，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你妈妈也是担心你，毕竟你一个人留在北水念书，她们肯定希望你乖乖巧巧、平平安安的。”

“一个人……”吴喜悦小声嘟囔道：“是呀，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杨可宜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下意识回问道。

吴喜悦眨巴眨巴眼，答道：“没什么，我说我妈虽然这样说，可是她也从来没时间管我，我一点也不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杨可宜倒觉得她的话语中略带了几分心酸。见状，她决定换个话题，“刚好我这套题也出得差不多了，你帮我试做一下，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和题目设置不合理的地方。”

吴喜悦愣了一下，“杨老师，我马上就要上课了。”

杨可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确实还有五分钟就要上第三节课了，她赶紧连了阅览室里的打印机，将四页纸的试题打印了出来，“没事，你利用课间休息的时候看一看吧！我不着急。”

吴喜悦又道：“可是我语文成绩不太好，要是那些错别字我认不出来该怎么办？”

“这个不要紧，你把你觉得有疑问的地方标识出来就行，其余的我可以自己去判断。”

杨可宜将试题装订好想要递给吴喜悦，可是吴喜悦还是没有接，“你会看结果吗？要是我做出来的结果是我有心理疾病，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