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宜轻咳一声,只觉夸张如严骁,真该去考表演系。
“行了,严骁和曾开朗可以回休息室了,黄诗雨就直接去后台吧!”杨可宜沉声道,“我陪你一起。”
黄诗雨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谁知,严骁竟又拉着黄诗雨的胳臂,“小黄鸭,我不去休息了,我陪你去后台,给你加油打气。”
黄诗雨略作嫌弃地抹开了他的手,“你呀,还是回去把你那‘雅鲁藏布江的浪花’再练练吧!”
说罢,黄诗雨背起背包就走,留下严骁在原地捶胸顿足,“好你个小黄鸭,还什么好兄弟,翻脸比翻书还快,哼,我要跟你一别两宽!”
然而,黄诗雨半句话没回,撂开步子扬长而去,当严骁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曾开朗竟然已经走出去好长一截了。
“曾帅哥,等等我!”严骁背起包,在后边一阵追赶。
杨可宜回头看了一眼曾开朗,那个孩子脊背笔直,他一路走过,引得不少外校的同学惊叹围观,可是他目不转睛,竟是一点也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杨可宜竟然被他的这种冷漠所打动,在她看来,这真是一种不为外物所扰的最佳状态。
个人赛很快就开始了,杨可宜陪黄诗雨站在后台,想着安抚他的情绪,然而黄诗雨一直缄口不语并靠着准备区的把杆热身,她便决定去观众区看一看,了解一下前两个选手的情况。
开场选手是北水职高的舞蹈专业生,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她顶着压力出场,舒缓的选取、柔美的舞蹈,虽然发挥稳定,但似乎并不能压住评委和观众们那颗期待的心,她一舞终了,观众席传来了象征性的掌声,稀稀拉拉,不失礼貌却也寥落。
第二个出场的是北水另一所著名高中的选手,同样也是个轻盈灵动的女孩。女孩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从头上的银饰头冠、胸前的银质项圈来看,应该是一支苗族舞蹈。然而,她已在舞台上摆好了准备动作,音乐声却迟迟不响。现场初时寂静,不多久观众席中又传出了说话声。
“音响师傅,麻烦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选手的配乐迟迟不放?”评委们有按捺不住的,便拿起话筒径直询问起来。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试过后,音乐终于响起,但是,参赛的选手在经过一阵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之后,比赛的状态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连杨可宜都看得出来,几乎她的所有动作都没有跟上节奏。女孩一下场就哭了,周围的老师、同学都赶紧过去安慰她。
接下来,就是黄诗雨。因为前两名选手的表现平平以及现场的状况百出,现场的氛围竟显得有些沉闷,如果一支舞蹈连现场观众都无法吸引,那么又如何入得了专业评审的法眼。杨可宜不禁捏了一把汗。
“后台老师请注意一下,务必检查好音响设备,不要再出现刚才那样的问题。”评审老师的语气冷淡而严厉,虽然其话语和黄诗雨没有任何关系,但无形中也会给他增添一层压力。杨可宜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