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里倒上清水,水壶装水坐到铁炉圈上,生火。
炉灶效果特别好,好烧不说,屋里没有一点烟。姜鹤满意地付了材料费和人工费,问葛老汉,“黄牛、山羊没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入冬前我想修个牛棚。葛大爷,这活儿你接吗?”
葛老汉应下这个活儿,答应帮姜鹤买需要的材料,不过运材料上山的事情得姜鹤自己解决。
事情谈好,葛老汉七人拒绝了姜鹤的留饭,下山去了。
新做的炉灶开窗晾了半天,晚上正式生火,姜鹤终于吃上了热乎饭。
这时,葛老汉带着大包小包到市医院探望等手术的儿子。他拿出油纸包,“大山,赶紧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吃。”
葛大山接过油纸包,打开发现是一个鸡腿,以为是买的烧鸡腿,“爸,医生不让吃调料味重的食物。”
“不是买的。一早杀了只公鸡,整个清炖了,拿上山供奉了山神。山神庙有主了,下山的时候庙主让我们分着吃,咱家分到两个鸡腿。孩子们都吃了,这些都是你的,赶紧吃,没害处。”
既然是自家清炖的鸡腿,吃着放心。大山媳妇拒绝的话一转,“爸大老远送来的,多少吃几口。”
“哎,这就吃。”葛大山其实很想吃,最近天天吃少油少盐的清淡食物,馋肉馋坏了。他给媳妇撕了些鸡腿肉,剩下的一丝没剩,鸡骨头啃的那叫一个干净。
葛老汉笑出一脸褶子,“好,好,有胃口是好事。”
姜鹤洗漱好,气垫床拽到院子里,躺下就睡着了。与过去一周相同,睡梦中的她坐起来,盘膝而坐,手心向上、双手掐诀平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整个山神庙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姜鹤在睡梦中修炼。没有蚊虫叮扰的黄牛、山羊睡的香甜。
突然,一缕青烟自山脚下飘上来,遇风不散,直直飘入薄雾笼罩的山神庙。
睡梦中的姜鹤伸手,把这缕青烟抓到手。青烟立刻团成一团,消失在她的手中。她的嘴角牵起笑纹,马上又蹙眉,站起来,掐了一个诀,身影在原地消失。
北墟峰深处,通往昆山的隐秘地洞口旁边不足二十米的地方,装备精良的十人小队正在凿山安装炸药。
清风抚过,探秘的一队人嗅到了一股花香。有人刚想说什么花这么香,眼皮一重,扑通扑通接连失去意识摔倒在地。
姜鹤的身影裹着薄雾出现,赤脚踩在山石之上。她打量片刻,看到摔在地上还在正常工作的录像设备,走过去,抬脚,咔嚓一声,一脚踩碎。
相隔十几里的营地,正在看现场直播的白发教授霍地站起来喊,“快,快来人,出事了,二小队出事了。”
沉睡的营地瞬间活了过来,补眠的守卫与相关人员迅速聚集到白发教授旁边。
“出什么事了?”
“二小队怎么了?”
白发教授操作电脑,回放最后的30秒录像。只见画面中的队员突然之间集体失去了意识,摄像设备砸在碎石上,只拍到朦胧的一片白,几秒后失去了画面。
“卫星电话。”有人提醒。
白发教授回神,“对。”
有用卫星电话呼叫二小队的,有迅速武装准备前往救援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