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师徒多年,竟不知他姓甚名谁?”洛希辞狐疑地问道,他总觉得允默夕有些刻意隐瞒。
不知道是风来的太急,还是夜太凉,允默夕的头像是发了三十九度多的烧一般,疼的要命,她抚了抚额,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从未讲与我知道,小时候一问他,他便说自己是从天上来的,是神仙一类的话,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再问,只是师傅师傅的唤着,一叫便是十几年。”
忽的洛希辞笑了,那笑容阴森森的,让人看了浑身发冷。他靠近允默夕,眼睑稍垂,狭长的眸子蒙上一层杀意,“我不计较这些,只是,你忘了说——他保命的招数!”
“什么?”允默夕心下一惊,装傻充愣地反问道。
古时不同现代的安稳,那时的剑客和一些混迹江湖的人,总该有一些保命的招数,这一个招数就要练上十几年或几十年,所以,被问到师傅的保命招数时,允默夕着实吓个不轻。
“哈哈”,洛希辞清笑两声,有点像人临去时听到的死亡钟声,让人发颤,“他和她,你选一个吧。”
“洛!希!辞!你这个疯子!”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之后,若你有心要保你的师傅……”洛希辞没有再说下去,允默夕该是明白的,要么就她的小丫头,要么……
他回身正坐,细长的手指不缓不慢地敲击着桌面,时间就随着这敲击声慢慢流逝。
相比较洛希辞的不经意,允默夕有若热锅上的蚂蚁,她陷入了纠结,念儿还是师傅,她总要选一个。
她不是原来的允默夕,那个印象里的师傅于她而言,也只是一段回忆,并没有切身的体会,可是念儿不同,这三年都是念儿陪她熬过来的,她不能想象,如果没有念儿,这三年她该是怎样的煎熬。
师傅……念儿……
擦——
茶盏合盖的声音,打破了允默夕最后一抹思绪。
洛希辞若无其事地看向允默夕
“你把念儿放了,我告诉你。”
“嗯”
这淡淡的一声应答没有任何波动,可以说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洛希辞起身,漠然走到床边,倚栏而坐,全然不顾还在揪心的允默夕,开始闭目养神。
瞧着洛希辞的做派,允默夕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明摆着就是做惯此类吼人的龌龊事,所以才会这般游刃有余,呵,***。
不过,要说这女人啊,真真是善变的很,刚刚还满心不平的允默夕,这时候又开始对着洛希辞的睡颜发愣了。
唉,要说这好看的人啊,连这睡觉的姿势都美得让人窒息。真是罪过,美色当前,心生罪念,该死该死,阿弥陀佛!
瞧了一会儿,允默夕不觉打了个哈欠,她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迷糊了起来。
那边,床上的男人斜看了一眼像猪一样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