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万福金安!”整齐划拉的口号,标准如一的动作。
熊楮墨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特么一定是自己还在做梦吧,而且做的还是皇帝他老儿的春秋大梦。
难道起床方式不对?
熊楮墨倒下再闭眼,坐起身再睁开眼睛。眼前还是这明晃晃和黑压压的一片。明晃晃的是金砖铺就的地板,黑压压的是跪了一地的人头。
不行憋不住了。
厕所,厕所在哪儿?尿急!
掀开被子,熊楮墨赶紧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子快步跨过人堆,绕过画屏朝着门口亮光处奔去。
朱红漆门坎,百来米穿堂。抬头望不见尽头的宫门次第敞开,可就是没看到那块儿地像茅房。
嗯,梦里都这样。
尤其是在尿急的时候,越是想要找到,就越是曲折麻烦。
搞快醒过来!
快醒过来!这么大的人了,如果传出去还在尿床的话,他这辈子都没脸娶媳妇儿了。
这庙宇宫祠的还有完没完了,四周都是红的墙青的瓦翘角的檐挂,红柱走廊下还站着好多穿着汉服的小姐姐。熊楮墨想着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没绷住的话,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想到这让熊楮墨也就更着急了。
前面有水声!绕过假山,看着面前的大池塘子。
嘿,没人!
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熊楮墨站定,伸手往裆下一掏,擦,做个梦我把自个儿给阉了?!
这念头惊的熊楮墨心头一颤,簌簌的水声从他的身下发出,如果两只手的手心上传来的温度没有骗人的话,他这样是站着尿裤子了。
“哎哟,我的太子殿下哟,您这是干嘛呢?!”一个老太监打扮的鸭公嗓子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在耳边聒噪的叫嚣着。
叫叫叫,叫个锤子叫,你没看到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了吗!熊楮墨恨恨的瞪着老太监。
哟,这是恼羞成怒了。
老太监一副咱家明白,咱家都懂的神情。也不嫌熊楮墨湿哒哒略有骚味的手,小碎步跺上来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