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机密,沈之俏不想晓得,这种场合没有风月,却堪比风月,她这一过去,杨怀安果然顺势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儿坐下,她不露痕迹地松开了他的手,撩了撩头发,空气轻微的流动着,杨怀安身上那股淡淡的树木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杨怀安冲她盈盈一笑,那样淡淡的柔情的笑容令沈之俏恍神,她今天见不得他的笑容,尤其是他那抹不常有的柔情目光。
即便是做戏,她仍是愣了愣,才勉强回他一笑。
这时,游茗雅也进来了,坐在了那张剩下的单椅上,肖利安谄媚地冲她一笑,游茗雅笑笑算作回礼。
这是场极为考验脑力和阅历的谈话,沈之俏插不上话,只得跟着笑,时不时跟人目光接触一下,表示自己还在线上,一场谈话下来,她听得云里雾里的,陆晚晚更是,俩人迷茫的目光时不时地交汇在一起,总是心照不宣地笑一笑。
杨怀安今晚像是着了魔似得,再次重演在杏花镇用饭时的骚操作,拼命地与她布菜,这般作为,使得肖利安数次无功而返,沈之俏心里明白,肖利安就是想灌她的酒,而杨怀安却不肯。
杨怀安一句轻飘飘的“阿俏身子不好,饮不得酒”便算是将话带了过去,肖利安脸色不善,他却视若无睹,只管反过去劝肖利安饮酒,在场的几乎是杨怀安的朋友,见状也跟着起哄,几轮下来,肖利安白酒、红酒掺杂着喝进肚子里,眼神已经开始缥缈。
最后连肖利安不得不借着酒劲儿,不满地说杨怀安:“杨总这是在宣誓主权啊,你放心,咱们这里谁都不敢对弟妹动歪脑筋。”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却定定地放在沈之俏的身上。
沈之俏避开不看,杨怀安夹了一块儿云腿肉到她碗里,回道:“她就跟小孩子似的,遇着自己喜欢的菜却又不好意思夹。”
语气温和,目光宠溺,沈之俏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快要沦陷进去,她慌张垂眸,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浓浓的乌鸡汤喂进嘴里,汤汁儿浓郁鲜甜,着实不错。
后来好不容易又挨过几轮后,沈之俏寻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溜了出去。外头的走廊有凉风,将她身上那股被暖气堆起来的睡意吹散了不少。
外头明月高挂,两三颗星星点缀在夜空里。
顺着屋檐下的走廊拐了个弯儿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又自洗手间里出来,而这一出门,便被肖利安堵在了狭窄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