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身正要离去,迎面少女香风袭人,只听见娇滴滴的一声唤:
“廷哥哥!”
顾廷无奈和的顿住脚步,迎面走来个满头珠翠遍体绫罗的少女,生的丰腴美好,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似闺中玩闹了许久,看见他直羞红了脸:“你怎么来了?”
顾廷看见她表情才好转:“无事,你快些回房间,莫感了风寒。”
“嗯啊…”萧嫱笑的温婉,顾廷说完就拂袖而去,萧嫱看着他靴上雪渍,眸子微暗,这内院,各处都打扫干净了,唯有水眉住的小阁院旁边种着湘妃竹,王妃附庸风雅爱赏雪竹,所以一点不曾被扫。
他去看水眉了?
萧嫱不动声色,走到水眉房间去,水眉手腕被捏的青了一片,正在揉的时候,萧嫱径直进来,看见她手腕处痕迹,眸子一暗,那明显是被人揉捏出来的。
顾廷居然真的和水眉搅和到一起了,按着她手腕在墙边能做什么,顾廷的性格她知道,虽然说平日也没少青楼楚馆的逛,但他极有分寸,都是找妓·女们发泄欲望罢了,从来不会招惹清纯少女。
现在他为了水眉,私闯王府内院?
萧嫱表面笑的温婉:“我来看望妹妹,几日不见,妹妹一天比一天标致了。”
“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咱们才见过呢。”水眉笑道,懒与她敷衍。
萧嫱看见水眉手腕上青痕,眼睛微眨,笑了笑不动声色退了出去,低头蓄了一包泪,走了。
她那日就感觉,顾廷对水眉不一般。
女人的直觉很可怕,萧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果不除掉她,顾廷早晚会沦陷在她石榴裙下。水眉美的叫人心惊胆战,现在身份又低微…顾廷要得她,简直易如反掌。
想着她吩咐丫鬟泡茶,亲自端去了书房,王爷靠着太师椅,逗弄雀儿,书放在一边半开着,没翻几页,看见萧嫱进来他有些尴尬,把笼子放到一边,咳嗽一声:“辛苦了。”
“为女的伺候亲父,自当平日一切殚精竭虑,以宽慰父母心。”
萧嫱一笑:
“听说爹爹昨日大动肝火,嫱儿只能亲手泡了碧螺春,还望父亲赏脸,稍平怒火。”
“你是个孝顺的…”王爷叹口气,抬眼忽然发现萧嫱眼眶微红泫然若泣,一愣:“谁欺负你了不成…”
“没有…”萧嫱勉强一笑,打岔过去了,没说两句又泪珠儿一滚,掩面而去,转过回廊她逮住自己贴身丫鬟,恨声吩咐了一番话语道:
“等会王爷问起,你就照我说的,狠了劲儿的编排那贱人,如今这王府,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若是说错了半个字王爷起疑心,今儿就发卖了你!”
丫鬟被威胁惯了,只能喏喏答应。不一会果然被王爷喊去,他仔细盘问:“你家小姐,今日受了什么委屈吗?”
王爷心道,既然把萧嫱认作亲生女,他也该做个合格的父亲,关心爱护。
“适才和姐妹们花园戏耍,谈笑风生无半点事,只是回来时后院门口遇见了顾二爷...水姑娘...”丫鬟吞吞吐吐,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顾二爷和她…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的...还听到什么,眉姑娘要二爷甩了小姐...”
这话听到王爷耳里,那还了得?他好不容易压抑的怒火又燃起来:“又是那个贱骨头!”
还没回来就传出被人玷污的丑闻,叫他颜面无光!刚刚又不知好歹的提了那个煞星名字,给王府招邪祟这是!现在又和顾廷勾勾搭搭,明日呢?她又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想着他气血上涌,本来这几日王妃来月事,侍妾们趁着机会使劲勾搭他,他夜御数女有些虚了,咳嗽着哇的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丫鬟一见吓了一大跳:“王爷呕血了,快去喊王妃!”
王妃匆匆赶来,带着请来的大夫,一号脉,大夫眼神有些躲闪,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妃看出端倪,想着引他到外间开药,低声道:“大夫有什么话,就痛快些说吧。”
大夫犹豫了半晌道:“这…王妃,得罪得罪,王爷是肾虚,气血不足,今日又被激的气逆上涌,所以…”
王妃点点头,一笑:“我知道了,多劳你亲来一趟,墨痕快去带大夫开药房,抓药去。”
王爷倒在床上,丫鬟揉按着才缓过来劲,他看向王妃,王妃嫣然一笑:
“王爷莫怕,刚刚大夫说了,王爷身子朗健的很,就是一时气的发蒙罢了,冬日又虚火旺,咳血算不得什么。”
说着在床边坐下低声道:
“谁惹你动这样大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