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这里，刮着风冷飕飕的，脸都冻僵了，秦婉都不知道这种大排档是怎么赚到钱的。

秦婉目光落在那破烂的木桌上，上面隐隐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渍。

噫，恶心！

“很冷哎，秦策。”

秦婉站着不肯动。

秦策闭着眼懒得搭理她，修长的手指抓着黑色的围巾往上一拉，把半张脸遮住了。

深黑的围巾压在脸上，把他的脸衬得极白，像是漫画里走出的人物，是这冬夜里最惹眼的风景。

“阿策！”

没反应。

“秦策！”

继续没反应。

“小混蛋！”

秦策蓦然睁开眼，眸中的光像是乍现的寒光，他眼皮缓缓往上抬，语气平静但却明显不善地问：“你有事吗？”

吃个东西能不能别这么烦啊？

有病吗？

秦婉干咳了一声，目光很心虚地在从他脸上挪开，“我不想在这里吃。”

“那别吃了。”

秦策极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白皙的手指做作地顶着额头，寒风吹着她的黑发在颊边飞扬，衬得她的皮肤像是落下的雪一样白，只闻她颇为难受道：“不吃东西胃痛。”

秦策呵了一声，凉风裹着他的声音吹入秦婉耳中，“你没这毛病。”

从小到大，秦婉一旦生病，陪她打针给她买饭帮她请假的全是他，所以秦策对她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

“现在有了。”

女主没这毛病，但是秦婉有啊。

虽然现在占着女主的身体，但是秦婉觉得她好像把这毛病带过来了。

“废什么话？”

“爱吃吃，不吃拉倒，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秦策冰冷的指尖指着秦婉身后漆黑的方向，明显是一个高高的楼梯，看不见底，像是这夜里蚀人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