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转头看向走廊里的中年少妇,这人皮肤白皙,上面有一种富态的微红,长相也算得上标志,正是他的三娘张氏。
“待会儿问过安,就要离开了。”
徐木收剑入鞘,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后回道,他并不清楚此时张氏过来的原因,但想必此时过来一定有什么要瞒住他爹的事。
“我没想到你此次进京赶考去地如此早,满打满算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张氏将手里的白丝巾捏了又捏,终于下定决心后问道。
“三娘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心去办。”
徐木立着耳朵准备细听,他倒是没想到自己有什么能帮助到对方的,对方作为主母,手里的各种能量可比他大多了。
“你还记得那琼花楼?”张氏提示道。
“自然记得。”
徐木想了想便应道,这好像是张氏娘家的产业,以前在京城时,他也去吃过几次酒。
“我那弟弟不知道惹下了什么人,现在不仅楼被封了,人也入了大牢,就连老爷送进京的几封信也没了回音。”
张氏说道这里,眼睛也变得通红,看似马上就要落泪了,她这几个月都极为无助,人也求了,钱也花了,结果没起到任何效果。
就连徐恒年也叫她别再管这事,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张氏又怎么狠得下心弃之不顾,只好每天晚上偷偷抹泪,然后再想办法拜托相熟之人。
“三娘别担心,我到时一定亲自走上一躺,看看个中曲折。”徐木沉声回道。
以徐恒年在京城中积累的人脉都起不了作用,其中定然不简单,出于一家人的关系,徐木也只能承诺前去调查,而不敢保证把人救出来。
待张氏走后,徐木才开始进房内收拾东西。
这次外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调查生死楼,然后再根据情况作出应对之策,至于所谓的赶考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所以什么书册,仆人都放弃了,就连必备的干粮,丹药都带地极少。
“二哥,你爹叫你快点,不然就过了吉时了。”
徐可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来了,别敲了。”
徐木看了看外面天色,日头已经升起,便提起长剑,走出了门。
进了大厅,四周站满了仆人,全是来准备恭送他,得个好彩头。
而徐恒年和刚才交谈过的张氏正坐于大厅前面的两把交椅上。
“你真准备一个人上京吗。”徐恒年看着进来的徐木轻声问道,语气中全是关心。
他没想到这二儿子这么快就要上京赶考,若是中了进士,估计几年之内回来的可能性极低,若是不中,又对不起这么多年的苦练。
此刻徐恒年感觉心中不舍更多过高兴,或许对普通人家来说,出入朝堂是极好的,只不过在官场打拼这么多年,他却有点想让徐木远离这种纷争。
“您放心吧,我又不是出过远门,而且家里武功最好的也就是我了。”
徐木宽慰道,在路上有个人解闷可能更好,可惜这一路如此遥远,自己又身怀重任,实在不敢再连累别人。
“那你走吧,每隔几天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徐恒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徐木可以走了。
“二哥,早去早回,拿个状元。”
“祝公子一路平安。”
“祝公子高中头名。”
……..
各种声音突然此起彼伏,徐木感觉心头也有点酸酸的,只好强忍着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