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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医?妙啊!”
“无论是伤情如何,所伤之处已死,医者之义,就是要使死处重生,让伤势好起来!”
“是的,再往大了说,医家的高品者,据说真有逆转生死,肉白骨活死人的本事,这生字,便是医家流派贯彻始终的神义。”
“可惜了,虽说圣子座下对流派的理解,已近乎神灵,但只有当场受圣子论道者,才能领悟晋品。
事后所闻,晋品机率极小,但就算如此,也能让人有所领悟。”
“喂,说书的,别停别停。
赶紧说说,在甘氏神院的农家专场,圣子座下又是如何论道的?”
说书人面露笑容,但却清咳了几声,听客会意,赏钱如潮。
待得回收了一轮赏钱,说书人这才慢吞吞地又润了下喉,扇子轻敲桌面,继续说了起来。
“圣子座下已连胜了四场,待得第五天,来到甘氏神院,迎战的,自然便是甘氏神院的院长,甘道夫……”
……
茶堂下,靠窗的一张桌子,有个孩童听得极为入神,旁边的大人抿了口茶,然后缓缓说道:“浪之,对这大熵圣子,你怎么看?”
“确实非凡,可惜,没有言及儒家之义。”孩童闻言愣了下,沉吟片刻,这才认真回道。
“大熵无儒家流派,这圣子自不知其神义,更遑论要道出儒家神义。”
大人摇头,“更何况,儒家神义精深,更非其他流派可比……”
话犹未尽,但却止住了话头,似是思及了什么,并不想继续谈论下去。
但此时,已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一大一小,皆是白衣,在以兵、名、法三家为主的大熵,相当扎眼。
修习兵、法神义之人,皆喜黑。
而修习名家者,喜艳。
所以大熵境内,多以颜色鲜艳为衣着显色,喜穿白衣者极少。
更何况,这大小的衣着特色十分明显,以儒家风格为主。
在之前进入茶堂的时候,便已然引起了注意,此时听得他们的谈论,便有些坐不住了。
“哟,我当是哪个流派的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原来,是圣人子弟?
哈哈,果然是要人前显圣啊!”
“那是,人家诗书礼仪,规矩多得很。非我流派,皆为番邦!”
“哦?是敢叫天子为共主,万般流派皆下流的下流流派,儒家吗?”
“是下品,不是下流!”
“而且人家说的是其他流派下流,不是他们下流!他们可是自认,只有他们是上流!”
“都说了是下流,呸,是下品……”
各种嘲讽的声音蜂拥而来,大人神色如常,孩童却是蹙起了眉头。
游历以来,各种声音听得不少,但如此难听的,孩童却是第一次听到,此时,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浪,平心静气。
君子坦荡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