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圣子座下来了!”
“听说昨天圣子座下的圣童去了上官家,把上官茅顿的人头送还了,让上官茅顿得以全尸送葬!”
“圣童大义,圣子座下仁慈!圣童之前可是上官家的奴隶,没想到竟能以德报怨,果然不愧是被圣子座下看重的童子。”
“你错了,奴隶天性凶残,所以入不得户籍,只能为奴为仆,这必然是受了圣子的教化、感化,才能有如此心胸。”
“鲤鱼化龙,白堂童子从化不再为奴隶,自不会再像奴隶那般阴暗丑陋。”
“这上官茅帆也算是万幸,得罪的是圣子,圣子高义,要不然以他上官家旁支的身份,不单是不能全尸送葬,甚至连丧事也只能秘而不宣,草草了事。”
“对了,听说剧司寇昨天论道败了之后,已请辞去镇守边疆?”
“是,虽圣子无意,但多半是剧司寇自觉脸面有失吧?现在司寇之位由剧王兼之,多少年了,没想到剧王还有重掌刑罚的一天。”
……
马车虽有些颠簸,但对李子舟来说,却是另类的感受。此时他躺在马车里,听着车外的各种声音,虽相隔较远,但以他现在的耳力,却是能听得个大概。
今天的热议话题,以剧仲的请辞护疆和白堂的人头送还为主,因最近无战事,所以反而是对白堂的议论占了多数。
白堂已迈入通神之道,自也能听得一些,但从呼吸及心跳来说,近乎无喜无悲,李子舟有些感叹,如此心性,甚是难得。
或许就是因此这种心性,白堂才有成为护国九子的潜力,若非能与过去割裂,又怎么能护得这熵国的江山?
这护国九子,护的可是大熵,而作为大熵的奴隶,自不会对大熵有感情,甚至更多的,可能是仇恨。
马车停下,这次作为名家论道场所的,不再是如法家之类的刑台,而是一处巨大的建筑物,名家议事堂。
名家议事堂,是邓氏神院里最大的场所,作为大型活动或是重点会议的举办地,全场有五万个座位,此时人头涌动,显然已座无虚席,甚至在场外,也有不少学子聚集,以场内学子转播的方式,来获取这论道的情况。
六万学子,已超出这场所的容纳范围。
在李子舟看来,这个名家议事堂,有点类似于穿越前的悉尼歌剧院,或是说音乐大剧场,中间是表演舞台,然后座位呈环型渐高的造型逐渐伸展,而在正中的方向,是五个特殊的座位,或可以说是VIP包厢了。
此时VIP包厢里,屏风五大汉已经在里面坐着,而表演台上,放着两个座位,明显,今天也是论道,而非单独授道了。
李子舟眼有深意地盯着胖砸,看来这是授道之初,便已经安排好了的,这小胖砸竟然敢瞒他,可真是好大的肥胆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单让他领悟神义,连续讲上六场,不免也单调无趣,现在有个人能陪他聊聊天,这倒也不错。
不过这次前来论道的人,架子没有剧仲摆得足,不等压轴,便已经牵着一匹马跑了上来,大老远就跟李子舟行礼道:“司空门司空邓裟椤,恭迎圣子座下大驾!”
司空门,与剧仲的司寇门同为六司之一,司空为门主,这又是一位大佬。
裟椤,终于在这个异世界听到个有代入感的名字了,不过姓邓,那就应该是屏风五大汉之白衣大汉的族人,要不,估计也坐不上这司空门司空之位。
但牵着一匹马又是几个意思,又搞送礼?
哥,我会骑的不是马啊……
“见过邓司空,这马是?”
虽已猜中开端,但循例还要问一下,要不然哪来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