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威镇!
神灵威镇!
神灵威镇!
这三个字由李子舟嘴里说出,但却一直在剧仲的脑海里震荡回响,多年来的法家神义,似乎瞬间就被震得七零八落,竟再也组合不起下一条接龙。
刑台下的学子,看着大熵的剧司寇从剑拔弩张,再到诧然肃立,最后,竟是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良久无言。
难道,这纵横法家通神之道数十年的中流砥柱,在论道的第二题上,也要败了?
“论道第二题,剧仲,认输!”
这位大熵的剧司寇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颓然认输,表情血色微褪,显得面容更加肃然,但却让人生出了种特殊的感觉……
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在剧仲认输后,阵阵异声响起,或迷茫疑惑,或深吸深呼,虽在李子舟回答的时候,便已然能猜到结果,但当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几十年了,在大熵还不是大熵的时候,剧仲便接过了从老司寇,也就是剧王的手里接过司寇位置,大熵境内,只要提到剧仲之名,孩童止泣、猫狗止吠。
他是大熵的死神,也是大熵的刑魔。
言法必仲,言刑,亦必仲……
在大熵国民心里,他,就是大熵的法!
一言一行,都是法家学子关注的重点,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法家的神道,而现在,在以法家神义为接龙词的论道里,他败了。
纵然不能说大熵的刑法瞬间崩塌,但总让人感觉,这天,似乎变了颜色。
“剧司寇败了?这是真的吗?”
“虽然对手是圣子,但,总归还是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好像相信不了?”
“这大熵的法,大熵的刑,是不是,也要变天了?”
……
“剧司寇,承让!”
你们要是跟我耍嘴皮,那我还真不怕,不知道穿越前,哥是恰啥饭的嘛?
扯犊接龙?
我能给你扯到后天去信不?
“多年修神,没想到,现却是连败圣子两合,本准备的第三题,自也无献丑的必要了。”
剧仲神色肃然,但言语里却已是疲惫不堪,看着这个只有六岁的孩童,隐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自己全力施为的原因了。
圣子,果真是圣子。
“最后,我只想问圣子座下,何为法?”
本心几近崩溃,虽不致于影响修为,但剧仲却是迫切想知道,在这代天授命、代神行权的神人眼里,法家本心,究竟为何物。
李子舟抬了抬眼皮,不论道了?
这怎么行!
前两题都不合适装哔,正准备着第三题装上一回,顺便迈入法家捕者九品神性,看能不能再来一场多人活动,哦,多人晋品。
你这又不给我机会了?
导演出来,这剧本一改再改,演不了……
不,不行,就算导演不给机会,这个哔,我还是要硬装下去!
不装,怎么知道当我在迈入通神之道、或是晋品时,是不是也能带动着他人晋品?
想到这里,李子舟长身而起,走到了刑台的中央,与大熵的刑魔深情对望。
然后,转头信步,遥望着刑台下的数万学子,最后,望向了指挥台,屏风五大汉所在之处,嘴角拉扯出一抹弯月,闭上眼睛,似在感受这世间万物,天道玄妙。
然后,良久、良久……
直至底下的学子眼睛微涩,正准备揉眼时,这刑场,终于吹起了轻风,熵旗飘扬,也带动了李子舟的衣摆,飘逸若仙。
格老子的,再不起风,我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