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剧氏神院大门的时候,李子舟又揭开了车帘,跟万千粉丝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展露出自认最帅的笑容,这才心得意满地垂下了车帘。
“圣子哥哥,你好像很喜欢这些人吖?都进剧氏神院了,还要跟他们打招呼?”
吕阑珊正在车上教着白堂识字,抽空回望了下李子舟,然后小脑袋又转回去看白堂写字,现在的吕老师,可忙着呢!
“还好还好,不过人家那么热情,总不好冷了那颗滚烫的心,很伤人的吖!
而且我也不只是想跟他们打招呼,还想看看在剧氏神院门口,能不能再捡个……”
“再捡个什么?”吕阑珊头也不转问道。
“没什么。”
李子舟看了眼白堂,这话肯定是听进去了,不过神色却没有任何不悦或异样,不错,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不介怀了,这总归是个好开始。
未来亘在白堂修神路上的最大阻碍,只怕便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不多时,车速缓了下来。
车门打开,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李子舟讶然眯眼地走了出去,只见马车已经停在了一个足有三米高、四边方正的高台前,而高台的上方,放着两张桌椅,中间竖着大熵的国旗,迎风飘舞肆意张狂,但却是血染半边旌、血浓正此时。
是刑台?
“阑珊你不用出来,今天你父皇过来了,你跟着他吧。
白堂,你随我上去!”
听得李子舟的声音有些不对,再加上那极为浓郁的反感味道,吕阑珊难得乖巧地应了声,然后便静默地呆在马车里。
等到白堂也出了车门后,车夫再次驱动马车,朝着另一边而去。
有刑台,自然就有发号施令的指挥台,此时,屏风五大汉终于找到了正当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指令台上,不用躲着用神力感知窥探。
白堂皱了皱眉,有些不喜,离开奴隶营已经近两年,但这里的血腥味跟其他异味混在一起,极度难闻,让他有种又回到了那段岁月的感觉。
在白堂皱眉的时候,李子舟已经拾阶而上,完全没有因这味道而皱眉停顿,步伐稍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不愧是圣子座下,万事皆扰乱不了心志,看来我要跟圣子学习的,还有山海之遥。
李子舟急步行至刑台之上,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格老子的,憋死我了!
还好这上面风大,可以吹散那怪味,虽还有些浓郁,但好歹比下面好多了。
噫,这桌上的石螺,怎么跟灵石有点像?
正当李子舟想走过去,拿起石螺研究一番的时候,刑台的另一头脚步声起,然后,一个发色黑白相间、面容刚毅冷峻的中年汉子走了上来,拱手行礼道:“司寇门司寇剧仲,见过圣子座下!”
司寇门为六司之一,掌刑罚,而司寇则是一门之主,李子舟不免多看了几眼,乖乖,这也是个绝顶强者吖!
六司九正之主,非神赋境不可执掌,这孩子最少也是三品,而且瞧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十有八九,跟胖砸一样是二品亚圣,甚至是一品圣人!
“剧司寇免礼!”
不过这孩子的名字还是不讨喜吖,这异世界的父母,都是活宝吧?
上一个上官冒犯,现在来个剧终,这剧透可不是好事,大叔你悠着点啊!
我怎么突然感觉,今天又得有点小惊喜呢?
“剧仲失礼,得闻今天圣子莅临剧氏神院开坛授道,喜不自禁!
添为司寇多年,忙于公务,于剧氏神院学子多有欠缺,疏于教导,特不请自来,擅自做主,想与圣子座下坐而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