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上官茅帆咆哮出声的同时,身体化箭,急速向白堂驰去,同时,手枪再现!
不同于白堂的莫名颤动,上官茅帆越发地妒火中烧,教正吕雨果后补的话,竟是已认可了白堂的身份。
不得伤残,这是学子才有的待遇,从此,白堂不再是奴隶,而是与他们同等的存在,吕氏学院的莘莘学子。
凭什么?
这低贱的奴隶,凭什么?
当年他要进吕氏神院,还费了不少心思,虽是带着特殊目的,但也足以说明外姓人入吕氏神院,是何等艰难,但现在这奴隶……
这奴隶!
“死!”
上官茅帆手臂绷紧,以炮膛之势,蓄势待发!
他要打死这个奴隶,什么不得伤残,武斗无绝对,失手也是正常的,他宁可顶着处罚,也要将这奴隶毙于枪下!
拳出游龙,如追矢之枪,白堂只觉得眼里的拳头越来越大,上官茅帆如化身为一杆锐不可挡的杀人之枪,枪尖所指,便是他的心窝。
又是这杆“枪”?
刚才若不是圣子座下出手,这杆“枪”,就会要了他的命,而现在,这杆“枪”,又出现了。
“我愿以意志为利!”
白堂回忆着之前脑海里的画面,仔细感受着之前的神韵,此时,他仿若化身在那破天的小草,利可刺天。
“我愿以身躯为器!”
之前他偷学时,校场里练武学子的身影,蓄发力的姿势清晰了起来。
沉腰立马,手臂绷紧回缩,隐然间,上官茅帆的手枪,也跃然于脑海里……
“破这厮!”
模仿着其学子的蓄发力姿势,白堂猛然冲出,朝着上官茅帆急速驰去,同时,手臂化枪,枪出游龙,竟也如追矢之枪,“刺”向了上官茅帆的心窝!
以已之道,还施彼身!
这一枪若是捅实了,只怕便是两败俱伤,白堂所想,竟是一往无前的换命打法!
嘭!
两道身影在校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然后各自被冲击力撞得向后翻飞,白堂落地后连退七步,手掌通红,手臂更是如枪杆般剧烈颤动。
上官茅帆只退了三步,手掌不如白堂般通红,但比手掌更红的,是他的脸。
满脸愕然,大汗淋漓,在刚才互相冲向对方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
这奴隶,是真想跟他换命,这该死的低贱种,他的命,哪有他珍贵!
最后枪尖捅出,上官茅帆已调整了方向,跟白堂的枪尖对碰,这才有了双方因吃力而被冲翻,落地连退的情况。
虽说上官茅帆只退了三步,但他是八品学徒,而白堂只是刚迈入神道的九品神性,就这点来说,他已经输了,而且,输得毫无脸皮。
隐然间,他感觉全校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让他老脸通红。
“该死的低贱种!”
上官茅帆咆哮抬头,但目光所至,一道如皮鞭般的阴影,笼罩了他的世界。
啪!
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到了上官茅帆的左脸上,再次把他鞭得后退三步,脸颊也因此鞭之利,而被鞭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淋漓。
是腿鞭!
是白堂的腿鞭!
这该死的奴隶,竟在通神之后,就能把他的手枪偷学了七八成,然后又以腿为鞭,对他进行鞭打?
而且,这腿鞭的神韵,竟隐然有几分,似他在鞭打奴隶时的痕迹?
啪!
腿鞭再至,上官茅帆用手臂护挡,但此鞭虽未抽中他的身体,但却仿如抽在了他的心里,这奴隶,在羞辱他!
“奴隶尔敢!”
上官茅帆气得眼冒金星,正要含怒出手的时候,腿鞭如雨打芭蕉,密集地向他攻来……
啪啪啪!
一腿一鞭,都似抽在了他的脸上。
……
“没想到,这白堂对利器神义的领悟,竟是如此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