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了,金丝玉砚这种贵重之物怎么会是他这种布衣能买得起的,这可是我前天生辰父亲送我的礼物。”
“哦?!好,好,真是太好了,那就是说你前天刚得到的金丝玉砚。”
“是,又怎么样?”陈公子有些踌躇地说。
“且不管他一介布衣如何得到的金丝玉砚,他这方金丝玉砚必定不是偷他的。因为他这方金丝玉砚已经使用了一月之久。”
此话一出,身后的男子终于有勇气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眉眼调笑却正义感十足的男子。
“你又没见过那方金丝玉砚,怎么知道用了多长时间!?”
“金丝玉砚重在做工精湛,金丝镶边,玉石入框,但这都不是最珍贵的,最珍贵的是这砚底,无论放怎样的墨条都能研出精细,润滑的墨,但必须要每日精养,须放在淘米水里半个时辰,然后再用指腹轻按被磨过的痕迹,正规的研磨方法是画大圈,所以清洗的时候,指腹也要顺着在上面画出大圈。方才,我看到这个小公子中指指腹发白且有斜划的墨痕,那就说明了他是一个爱砚之人,必定每日细心清理,短短的一两日绝对不会造成手上的这番景象。”齐承说道。
旁边的萧落虽仍是冷眼相看,眼神却亮了几分。
陈公子被揭穿后感到脸上无光,不讲理地说:“你这人瞎说什么?你又不是官,怎么能做判决。”
齐承哈哈一笑道:“我是没权利判决,可我听说这一带的知州也是一个舞文弄墨之人,他家的金丝玉砚就有好几台,如果你想去的话,随意吧!”说完,齐承让开了路。
陈公子悻悻离开。
齐承得意地看向旁边的萧落,此时那个布衣男子来到齐承面前,拜了拜道:“谢谢公子今日相救,在下文英杰,日后待到高举,必定报答今日之恩。”
“好说,好说,你若真能金榜题名,我定会讨了今天给予你的恩情。”齐承调笑地说,但语气有几分笃定。
文英杰告辞之后。
齐承又是一脸媚笑地来到萧落面前。
萧落道:“你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还要让人家携恩来报。”
“我跟大侠你可不一样,你本领大,救得人也多,你也就不图别人还恩,我可不一样,好不容易搭救了一个人,还很有可能是个前途似锦的人,万一以后我不能高中,说不定还有个靠山不是?!”齐承兴高采烈地说。
萧落不想听他的歪理怪论,向前走去。
齐承落在后面,扇了扇扇子,低声自言道:“这人与人之间最好还是不拖不欠,才活得逍遥。”然后开怀畅笑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