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是想给你捂手的!
陆浅瞧着弯腰在自己面前说话的时候颇为委屈,但是愈来愈掩饰不住笑意的妻主,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等月事尽了再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撩拨!
虽然便只是这么想着,可妻主离自己太近,如今只闻到了妻主身上的味道便感觉身下一股热流涌动,轻轻推了推沈澄的肩,扭头过去不看妻主那张红颜祸水的脸“妻主是还没用过饭吗?我让下人去准备。”
“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了等下我们一道在书房吃。”
沈澄直起身以为自己这次演技不精,让夫郎识破了用意,气得他都不想看她了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闹别扭,一时之间颇为迷惑。
静静站了一会,拉过另一把凳子坐到陆浅旁边,瞧见夫郎的眼神望向窗外,已然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小浅儿。”
“嗯?”陆浅这才转过头来,望着坐在他旁边的沈澄。
“没有觉得晦气,这没什么的。”沈澄望着陆浅的眼睛慢腾腾地说,“哥儿都会这样,是很平常的事,像人都要吃饭喝水一样。刚才是因为只娶过你一个夫郎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受凉,等下我会向旁人问问,有什么要注意的,所以你不要多想。”沈澄不知道陆浅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来了月事晦气,是不是有人和他说过什么,可是她是真的就像说得一样,觉得这没什么的。
妻夫相处总有很多这种不大不小的摩擦,沈澄不想陆浅会因为这种事觉得不舒服。
沈澄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只能容纳下一个他,分明是双冷淡的凤眸,可是看着谁的时候都会有数不清道不明的深情来。
陆浅不是第一次觉得妻主的眼睛好看,好看到可以从中望到山川大河、斗转星移,望到悲天悯人的慈悲,可是再没有比此时好看过,好像再没有旁人了。
陆浅的眼眶中瞬间就攒住了泪,似掉不掉的,伸手想要抱住坐在一旁的沈澄,可是从钱塘买来的昂贵的木胎鹿芯交椅的扶手碍事,便只能虚虚抱住,“妻主”
沈澄享受着自家夫郎的投怀送抱,心想:晦气什么,不还是香喷喷的。嘴里回应着,“嗯,怎么了?”
“妻主,你不许找旁的哥儿问!”
沈澄:
因为打算在书房吃饭,倒没让下人做什么味道重的菜,清淡的小菜做得也快,沈澄干脆就和陆浅一道在书桌上吃,故而很快就布好了菜,沈澄让人热了一壶酒,本来是想两人冬日里一道喝一杯的暖暖身子的,不过陆浅来了月事,沈澄没让他喝。
陆浅刚吃过午食,现在并不饿,但还是想陪着沈澄吃上两口,妻主难得喝酒,不知道今天起了什么兴致。
等沈澄倒了半盏清酒,陆浅闻到味道就觉得分外熟悉,这会坐在沈澄旁边勾勾答答就去摸沈澄的手,就着她的手嗅了嗅,沈澄这边看他揣着只汤婆子,缩在位子上活像只小动物。
“妻主,这酒我好像在哪闻过。”陆浅歪头思索,这味道分外熟悉,酒味很淡,闻起来只有淡淡的清香,但是又不像果酒花酒那般香在表面,于是就着沈澄的手伸出小舌尝了尝,酒水润湿了唇,仿佛涂上了一层薄釉,粉得亮乎乎的。
沈澄不成想这还是个贪杯的,分明来了月事,还这般馋,伸手抹去他唇珠上的酒渍,瞅见他还是迷迷噔噔的模样,似乎还在思考到底是在哪尝过,许是刚才唇上的手感过分柔软,沈澄也不舍得说他,“下次不许了,来了月事也老实点。”
沈澄一饮而尽,仰头喝酒的姿态似乎是过分优雅,倒真触类旁通让陆浅想了起来。
“妻主,这酒可是秋露白?”
沈澄点点头,似乎颇为“骄傲”地说,“这便能尝出来,我家小浅儿可真是见多识广,喝过不少酒呢。”
陆浅不想让沈澄觉得自己是脾气暴躁还喜好喝酒的那种哥儿,便只得极为勉强地朝她露出一个乖巧又体贴的笑,殷勤地又给沈澄续上了一杯,“妻主,我以前在自己院子还埋过两坛秋露白,之前回陆家也没想起来,等下次我挖出来一道喝。”
“巧了,这酒就是在陆家拿的。”
又一饮而尽,沈澄很喜欢这酒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又有着绵绵的回甘,比在市面上买的又多了几分清甜。虽说是烈酒,但沈澄酒量向来不错,喝秋露白还未醉过,今日想着和夫郎边喝边聊,便只热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