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细小尖锐的箭弩,稍有不慎是能取人性命的。可惜那时自己没能参透其是如何制造的。
楚小芸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左鹊子的机关那可是名满天下无人能及,她也只见过两次,这是第三次,江幸容能破得了吗?
江幸容皱着眉,显然是这机关难办一时不好破开。面上露了难色,素雪关心道:“公子,要再去探查吗?”
江幸容摆了摆手,舒了眉道:“先别去。”打量四下伸指低声道:“有人来了!”
素雪捂嘴寻声瞧去,藤蔓深处走来了一个褐衣提刀青年,那青年先是朝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瞧出异样才敢往前走,他似乎对这地很熟,走的很慢但不见分毫害怕。
楚小芸觉得他知道这里的机关并且还是个能不触碰到机关的人,想到这里她提了提神开始默记下青年走过的地方。
江幸容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死死盯着青年。走了几步青年好像发觉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握刀看向他们厉声道:“谁在那儿?”
不过青年并没有走过来,因为他并不敢往前动一动,毕竟一不小心走错就要被射成筛子,而且如果他走过来楚小芸一定会想办法让他说不出话。
等了很久也不见丝毫风吹草动青年放下了警惕小心翼翼地继续走着,他走了一圈只捡了一只兔子然后沿着原路回去了。
过了半刻,素雪拨了拨眼前的树叶,楚小芸探出脑袋看着青年隐去的身影心中一喜。
江幸容扯唇一笑,少顷,他道:“天赐好时机,这次你们跟在我身后,千万千万不要踩其他地方。”
众人在身后点了点头。
因为先前见着了这些机关的威力,大家都走得极为小心,屏息敛声地跟着江幸容一步一步走着,仿佛过了几百年终于到了大门前。
楚小芸望着紧闭的竹门,心里噔噔打起鼓来,依左鹊子那个怪脾气,怕是第一个进去的要倒霉了。
于是她悄然退在一旁站到了最后的地方,看了看站在第一个的江幸容,楚小芸低头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了。
竹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又是“锵锵”两声,江幸容执剑打飞了击来的箭矢,然后顺利进入了竹门内。
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算了。
楚小芸抬步朝前走去,绕过地面的铁刺,轻脚走了两步看见前面地上铺了一张网,眼见着素雪就要踩上她急忙提醒道:“小心!”
刚一说话,楚小芸就觉脚下一空,接着便是脚腕一痛坠入了黑漆漆的洞里,伸手不见五指。
“公子!夫人掉洞里了!”素雪高声道,又急切跑到了洞口探头温声问道:“夫人可有受伤?”
楚小芸倚在洞壁,扯了扯嘴角道:“无事。”
大惊小怪的,楚小芸心里对素雪的评价又多了一个词:胆小如鼠。
“把手伸上来。”江幸容听到声音如风一般到了洞口,对着黑漆漆的洞温声道。
楚小芸依言伸上手,指尖几次相碰,江幸容握紧了她的手将她轻轻拉了上来。
“脚崴了?”江幸容注意到她提起的右脚轻声问道。
还未等她回答,江幸容已经上前一步蹲下了身,轻轻揉了揉她微红的脚腕,他道:“要我背吗?”
楚小芸一愣,扭头就走:“我自己能走。”
走了几步,素雪望着楚小芸的身影嘀咕囔囔道:“夫人真不领情。”
突然,一道凌厉眼光盯得他头皮发麻,抬眼间却看见了楚小芸冰渣似的眼神,于是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小声喃喃道:“我说错了?”
此刻算是进入了寨子,楚小芸心里却发了愁。
他们一行人,人数不多但也不能算少,这样明晃晃的闯进别人寨子里不被发现那就是见了鬼。
这寨子里坦坦荡荡也没个能遮挡的地方,四下土地平坦,远处才有几座零散小阁楼,瞧着也清雅有趣。
稍高的楼上还站着几个把哨的人,眼睛精光得很。
待到了一个墙隅边,江幸容抬手示意停住,愣了愣声:“眼下也不知被藏在了何处,我去劫个人问问。”
话完,江幸容一把抽了素雪的剑就拎了一个落单的少年提到自己跟前。
少年只想着去取点紫苏麻黄给得了风寒卧病在床的老娘熬药,岂料运气不太好,刚一出门就被江幸容拿剑横在脖子前。
少年哆哆嗦嗦,打颤望着冰寒的长剑心里七上八下,哭声求饶:
“少侠,您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只要少侠不杀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江幸容瞧着身前哭哭啼啼的少年,头开始不住疼起来,打断少年:“别哭了,再哭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