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众人哄堂大笑。
“好啦!”李云龙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
“还没轮到咱上战场呢,白日梦反倒提前做好了!
和尚说的对,我们先要做好确保胜利之前的准备工作,上了战场就要打出我们独立团的名头!
下面我命令……”
屋内气氛顿时一肃,鸦雀无声。
“二营,三营!”
“到!”“到!”
“你们迅速收集所有能够收集到的铁锹和锄头,按照刚刚商议,先分配好各营围绕李家坡环形工事的掘进部署。
等我命令!”
“是!”“是!”
二营三营所属连长收到李云龙的命令之后,立马出去收集工具。
“一营!”
“一营到!”
“从你们营的二三连抽出10人到仓库每人领取手榴弹30枚,其余人员作为预备队,等待命令!”
“是!”
张大彪敬了一个礼,带着自己的连长下去执行命令。
电话铃响的时候,李云龙、孔捷和赵刚三人正守着等消息。
首先反应过来的李云龙在第一声响铃未落之时,跨步上前摘起的听筒。
孔捷和赵刚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给李云龙说了什么,但从他的对话和兴高采烈地反应上来看,肯定是个好消息。
通话以李云龙拍胸脯保证,“我要是拿不下来,首长你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结束。
放下电话,李云龙大手一挥,豪情勃发道:
“命令部队全体成员,立刻向李家坡高地出发,按计划部署,准备战斗!轮到咱独立团表演的时候到了。”
等消息等的着急火燎的孔捷,二话没说跑出去下达命令。
能不着急嘛,翻身仗的机会来了,正是他老孔洗刷耻辱的时候。
部队早已经在村子外面集结完毕,七七二团进攻这个小时当中,光是饱饭,战士们都吃了两顿,养精蓄锐。
等到命令下来之后,在各级指挥员的带领下,时不时的命令口号,一千多人的队伍,除了跑步行进的声音,再没有从口中发出其他一丝声响。
杨牧带着警卫排的几个人跟着政委赵刚,这是李云龙特意吩咐的。剩下的人跟着团长和副团长,除了保卫工作之外,还承担了一部分传令的任务,保持与总部的对外联系。
一路急行军,离李家坡越近,激烈的枪炮声就愈加激烈。
等到七七二团接到上级的撤退命令,开始不甘心的撤退,独立团接替他们马上进入阵地。
个小时高强度作战,数次进攻,都被山崎大队打退。
李家坡高地就像是激流中的礁石,看似身处危险,却能做到纹丝不动。
山崎在给上级请求战术指导的时候,虽然是求援的意思,语句中却表达出强大的自信心,并无慌乱之意。很显然面临敌人个小时的攻击,自认为已经完全摸清了这伙土路的战斗力,无所畏惧。
伤亡过半的七七二团,窝着火气,不得不撤下来。
李云龙站在阵地后面,看着七七二团的背影大喊:
“回去告诉你们团长,仗不是这么打的!
当年他新兵入伍时,老子教他怎么打枪,今天老子教他怎么打仗!
让他睁大了眼睛,跟着好好学,可别装作没看见,假瞎子变了真瞎子!”
看到李云龙大言不惭的模样,孔捷并不觉得他做的过分。敢抢咱独立团的首攻,骂你几句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你也得受着。
山崎趴在战壕里,看着潮水一样退下去的路军,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到对手发动攻击。
内心十分疑惑,不知道对手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经过小时激烈的战斗,弹药消耗了不少,若不是因为如此,山崎肯定会来上一轮火力侦察。
只要一轮炮火,就能弄明白路军的部署。
为了节省弹药,山崎只好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看谁能熬过谁。
只要坚持到增援部队赶到,就是胜利,到那个时候,是撤退还是反攻,就变得很简单了。
一时之间,整个战场上一片安静,陷入到诡异的气氛当中。
若是仔细倾听,隐隐约约之中,有锄头铁锹动土的声音。
后面兵工厂损失不大,只不过丢失了几辆用来运送弹药物资的驴车,倒塌了几间房子。
最重要的设备没有受损,已经成功转移。
唯一让人心疼的就是在外线警戒守卫的战士们,死伤惨重。
后方总部指挥所,总部首长根本无心睡眠,听不到前线的枪炮声,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前线的消息,有些坐立不安。
七七二团刚撤下来,就没了动静,他李云龙总不会无能到这样的地步,被山崎给突围了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之后,总部首长立马将它掐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里放心不下,向身边的人道:
“到通讯室看看有没有前线的消息传来。”
没一会儿,便回到报告,道:
“首长,暂时没有李家坡那边的消息,七七二团刚刚有消息传来,他们已经完整的将阵地交给了独立团。
至于为什么独立团没有消息传来,我已经派出侦察兵,前往实地侦察,料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首长点点头,将手中的铅笔掷于之上,道:
“这个李云龙,打仗鬼点子多,是不错,可是就是不让人省心。
一点看不住就会捅娄子,我用的是心惊胆战。
就像上次苍云岭之战。完成阻击断后任务,掩护群众撤离之后,命令他选择合适的方向突围。
选择敌人的薄弱处,凭他李云龙的本事,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
可是,他偏偏非得选择正面碰撞,针尖对麦芒!
突围是突围了,还干掉了坂田。功是功,他做的不错。
可是,过就是过,这场战斗直接让我们一些长征时期的老人,都葬送掉了,这可是火种骨干!
我害怕,这次他脑袋一热,再干出损兵折将的事情!”
依照李云龙的性子,首长这样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