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如今身为厉鬼的墨莞香一爪子下去就能要他的命？

还在作死呢……

啧啧！智商虽没有，但勇气可嘉！

真是……

够蠢的！

帝寻秋在心里嗤笑。

墨莞香却是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他，而是看向了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墨婉沁。

“墨婉沁，我的凤袍好看吗？”

“我不要的人，你喜欢吗？”

“我的珠钗首饰，你都满意吗？”

“我的位子――你坐的舒服么？”

墨莞香那甜美清越的嗓音在整个殿内回荡着。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满含着她说不尽的悲凉与痛苦。

墨莞香静静的凝视着墨婉沁，刚出来的那一刻，她的确是很想立刻杀了墨婉沁。

但现在看着她惊恐的样子，比直接杀了她要更好，不是吗？

化作冤魂的这一个月，墨莞香已经看透了这两人的真面目。

虚伪，狠毒，冷血，狭隘，贪婪……

一张张丑陋的面目展现在墨莞香的眼前。

如果不是自己死了，墨莞香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亲妹妹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

见到墨婉沁那浑身发颤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慕容赋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又忍不住开始作死了。

“墨莞香！你个恶毒的女人！沁儿她这般善良，都未曾计较你抢了她的后位，还在朕的面前说你的好话，你却如此冥顽不灵！当初把你扔进青楼，当真是便宜你了！”

这番话，似锋利的刀刃一般，又一次狠狠地扎入了墨莞香的心。

女子皆视贞洁如命。被扔进青楼的那一段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不想回忆的噩梦！

但现在，慕容赋的寥寥数语，却揭开了她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便宜她了……

墨莞香冷笑，终于将带着怨念的目光转向了慕容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