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眼大厅里的众人，见他们的眼神都看向自己，他高兴的继续说道“既然那位安德烈国王因为这件事而特意和我写一封信，看来这位叫做卡尔曼的王储在国王安德烈的心里还是占据了一些位置的。所以我想，我是否需要把这位王储接到我的城堡里来居住几天，让他感受一番我们奥地利公国吟游诗人的艺术。你们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公爵，你确定从那个游牧国家里走出来的王储能够理解我们这些诗人们的艺术和音乐么？”

一个脸色十分红润的男子说了一句嘲讽的话语，他的话引起了大厅里众人的欢乐。利奥波德公爵也被这句话逗笑了。

他笑着说“或许他不能理解你们得艺术和音乐不是因为他的出身，而是因为他的年纪还小。”

公爵的话再次让大厅里的众人笑成了一团。

卡尔曼感觉到了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反而醒了过来。他并不知道在离他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人在讨论和嘲讽他。而他就算知道了，或许也会无所谓吧。因为他觉得别人说的没错啊，自己本来就是不懂西方这些所谓的诗歌和音乐。

他自己国家的那些古诗词他都不记得几首，哪里还会记得西方的这些。嗯，泰戈尔的几首还算有点记得，毕竟他还用了几句他的诗来撩妹。像那个什么，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啥的。他还是会几句的。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伸了个懒腰，卡尔曼从木床上起来。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硬的床，让他感觉自己的腰有点疼。脱里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急忙打开了门。进门就看到卡尔曼在穿鞋子。

脱里也连忙给卡尔曼准备干的亚麻布擦脸。两人忙了一会，卡尔曼收拾利索以后这才抬头问脱里“脱里，我舅舅在做什么？还在和那些主教在聊天么？”

“是的，听说他们在聊斯蒂芬教堂扩建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神圣罗马帝国的事情。因为我不方便站在那里听，所以就早早的回来了。”脱里说完看了卡尔曼一眼，似乎在担心卡尔曼公爵会生气一般。

卡尔曼看到了脱里的眼神，他笑着说“关于斯蒂芬教堂扩建的事情，你在那里听了也无所谓，他们不会避讳着你。但是如果他们讨论的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事情，那你确实不方便再继续听下去了，你知道为什么么脱里。”

脱里呆愣的看着卡尔曼公爵，他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卡尔曼看着脱里认真的说道“这是因为你目前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脱里，你的身份和地位还不高，所以在他们的眼中，你还只是一只像在地上爬行的蚂蚁。你觉得这些眼高于顶的主教们会把你放在心里么？或许，连我这个才几岁的公爵，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目前的我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他们奉承的东西。”

脱里听完卡尔曼公爵说的话，顿时无言。他知道卡尔曼公爵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连公爵大人自己都不能成为那些主教需要奉承的人，自己又能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脱里也不禁苦笑，自己又什么时候能够做到让人无法忽视了？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卡尔曼看了看脱里，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他好笑的看着脱里说“不要多想，脱里。既然你一开始选择了跟随我，那么以后我就不会让你失望。用一句东方的话来说，我们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知道么？”

脱里呆呆地看着卡尔曼，其实他很想跟公爵说他不知道公爵大人说的那句东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认真的公爵，他还是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卡尔曼带着脱里出了教堂。好不容易来了维也纳，他心里还是想出去逛逛。所以让脱里安排了几个侍卫跟随着一起往维也纳的城里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