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寒:“不能!”
任南谦:“啧,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
陈西寒:“!!!”
他要被气死了。
看着陈西寒脸这么红,他不经有些好笑:“跟个女孩子似的别扭,赶紧出来,我给你涂药。”
任南谦刚刚准备洗个脸,然后就看到陈西寒在门口,所以没走,毕竟那身材,哪怕不是女孩子,也想多看看啊。
陈西寒出来后坐在床边,衣服这次只拉了一点下来,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下次如果我在卫生间,你就不能进来。”
任南谦拿起旁边的药酒,有些好笑道:“陈西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大直男,还能对你做什么?”
“可……”
任南谦:“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对男生不感兴趣。”
陈西寒不说话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任南谦关系又不是很好,不至于熟到随便看身体吧?
任南谦把药酒倒在手上,给陈西寒涂抹在淤青周围,他才觉得很疼,额头渐渐沁出密汗,但是也没吭声。
“钟时欺负你的时候,你不会还手吗?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
陈西寒听后顿了顿,低声说:“不会打架。”
任南谦:“要我教你吗?”
陈西寒摇头:“我不喜欢。”
行吧,任南谦也不勉强,毕竟陈西寒这种成绩好的,听话的学生,怎么会跟着他混,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
等药涂药后,陈西寒还是礼貌说了声:“谢谢。”
他看了眼任南谦手背上结痂的伤口说:“其实我买药,是准备给你处理下伤口的,你这样很容易留疤。”
“那倒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任南谦说话总是很随意,表面看起来笑的肆无忌惮,但总是觉得他有什么心事,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甚至未来可能一塌糊涂,他也无所谓的样子。
任南谦打开中午买的盒饭,还是热的,他吃完后打开电脑玩了两局游戏,然后就准备睡觉。
陈西寒在自己床边的书桌前写作业,扭头看后面的人问:“你数学作业写了吗?”
任南谦已经躺下,他闭上眼说:“没写。”
陈西寒:“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的数学课代表是我。”
静谧的宿舍似乎气氛都诡异起来,以前任南谦不写作业,是因为苗容和其他课代表都不敢惹他,不敢催他作业。
现在,课代表跟他同一个宿舍,还是同桌,就这样催他数学作业,他该怎么回答?
任南谦笑了声问:“今天我因为救你,手还受伤了,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陈西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现在听到“人情”两个字就觉得后怕。
任南谦:“所以,小同桌,这周数学作业帮我写了,就当还我人情。”
陈西寒:“……”
他刚刚为什么要提作业。
让数学课代表帮忙做作业,可真有你的。
任南谦睡着前补了一句:“学霸,别忘了,欠我人情就得还。”
然后这人就睡了。
陈西寒想说,这麻烦还不是你带来的,但是无力反驳,因为任南谦的确是救了他,要不然他如果不还手,可能会被打一顿。
他最不喜欢别人找他麻烦。
任南谦睡着后,陈西寒写了两份数学作业,刻意的把某人的写的字迹潦草一点。
现在才四点多,陈西寒试了下自己买新衣服,刚好合身。
他穿了套黑色休闲服,这个裤子到脚裸,很显腿细,一双运动鞋搭配的刚好得体,还有个新买的鸭舌帽也戴上,再拿了个黑色口罩,出门。
…
陈西寒找了两小时,才找到钟时的住址。
他出门后,陈西寒跟踪他,结果把自己跟丢了。
再次找到钟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今天去电玩城通宵,我请客。”
“时哥,你真是太够朋友了!”
“任南谦这狗东西,等我跆拳道拿了黑带,让他知道厉害。”
街上,钟时和他们班上的好兄弟正在说话聊天,昨天是五个,今天他们只出来了两个人。
就在这时。
他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年,穿着一身黑,鸭舌帽压的很低,几乎遮住了眼,黑色口罩遮掩着半张脸,完全看不清楚脸。
“谁啊?”
少年语气嚣张跋扈,嗓音似乎刻意压低,深沉有力:“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