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羡慕啊,到哪儿都有人带着罩着!”
虽然有挑拨的嫌疑,但不得不说,一贯喜欢用恶意揣度别人的张师辕这一次也成功搅乱一池湖水,最起码,秦殊面色就冷淡了不少:“你要是个女孩子,对他好点儿,他也能对你演得百依百顺。”
张师辕眉毛都气得皱起来了:“我还对他不好?他当时开嗓发声什么都不知道一顿乱来,不是我一字一句带着的?怎么,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不能说?用得着我去当个女的?倒是你,又是送手表,又是把人引荐进组,当初谢鲤帮你挡的那一下,就等着现在来报恩吧?”
“师辕!”
“我听得到,这么大声干嘛!”
徐啸瞥了他一样:“这是剧组,不是你家。”
张师辕意犹未尽:“哼,我知道了。我去隔壁问问什么时候走,你想留这儿自己留吧,我可不留!”
看着人撩开帘子出去,徐啸刚想说什么,秦殊就轻嗤一声。
“要是想替他开口,大可不必。说谢鲤挟恩图报之前,他自己不也是这么个心思?这个剧组的制作和宣发又不是我做主,更不是谢鲤做主,想把自己的单曲塞进来做插曲,不如直接从他自己唱片公司那里走明路过来。我不过是演个角色,算不得什么。”
徐啸憋了几秒,还是叹了口气:“他就是这么个臭脾气。”
“是啊,所以人人都要让着他吗?你是他哥哥,你让他是你们兄友弟恭,我们让,那叫什么?别又被他一棒子打成‘挟恩图报’……”
徐啸终于找了个档口插话:“我说不过你。”
秦殊轻描淡写:“不敢不敢。”
徐啸又叹气:“咱们俩说话能不这么来吗?”
秦殊摇头,“你知道谢鲤在团到期解散之后为什么这么想划清界限吗?”
划清界限?
徐啸顿了两秒钟,“这是说划清就能划清的事儿吗?”
秦殊没回答,而是看向那瓶放在小桌上却一口未动的冰饮上。
他来时,看到赵清爽手里握着一瓶,谢鲤胳膊上挂着戏服外袍却手里空空,而室内徐啸和张师辕是送外援来的自然不会动应援的饮品,那这瓶毫无疑问就是谢鲤的了……
“划不划得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想告诉大家:他不伺候这些了。”
从前被其他家粉丝在签售会上当面说让他别花心思搞这些让人尴尬的“兄弟情”也不觉得难堪,如今谢鲤自然会有这样的勇气在团体营业期结束之后说散就散:本来就是为了赚钱才做的事情,现在不赚这钱了,难道还不让人撤?
徐啸第三次叹气过后,终于下了决心:“以后我不会再过来探班了。”
人家都不耐烦演了,他再过来也没什么意思。
从B组临时搭建场地回去的路上,张师辕看着车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秦殊呢?”
“他今晚留在那儿看着。”
“不是说没他的戏份?留那儿干嘛!”
徐啸没回答,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山景,难得生出一丝疲惫:“他想留就留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