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瑨瑜自知理亏,低下头开始认错。
“我可打疼你了?”
祁怀昭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的不行。
“疼~疼死了,除了上次我爹动家法拿藤条抽我,我就没被人打过,你下手还这么狠,我哪里受得住?”
邺瑨瑜知道祁怀昭消了气,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性子了。
“就是要让你知道疼,你才会知道后果,真疼了?我跟店家要块冰让你敷敷?”
祁怀昭伸手戳了戳邺瑨瑜的额头,问道。
“不要什么冰敷,我要你给我摸摸。”
邺瑨瑜大胆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害臊。”
祁怀昭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邺瑨瑜从他怀里出来,这才发现祁怀昭今日着了一身绯色交领袍衫,上面还绣着金鱼戏水。
“我不害臊?沈沐決,沈太傅给你起的名字可都带水,金鱼戏水,那瑨瑜戏的谁?”(皇后姓沈)
祁怀昭反问:“那你今天穿的白衣墨竹又怎么解释?”
“因为我觉得你喜欢,正如你觉得我喜欢,所以着了我爱的金绣红衣一样。”
祁怀昭笑笑不说话,起身走到邺瑨瑜面前,将她腰间的玉佩解下,又把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系在邺瑨瑜腰间。
邺瑨瑜将玉佩拿在手心看了看,上面刻了个昭字,很是眼熟。
“这玉佩你就这么给我了?你平日里不是最宝贝它吗?碰都不让碰的,今日怎么舍得给我了?”
祁怀昭伸手轻轻往她脑门敲了一下:“这是我出生那日父皇赐的玉佩,我平日里最宝贝的不是你嘛?何时不让你碰了?再说了给你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你要什么我不给你?这玉佩我今日给了你,你可好好收着它,别丢了,日后我便戴着你的。”
说完转身坐回床上。
邺瑨瑜眼睛一亮,上前跨坐在祁怀昭腿上:“我要什么你都会给?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祁怀昭连忙环住邺瑨瑜的腰,生怕她摔了。
“我及笄那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去找我,哪怕是皇上要禅位立新皇了,你都必须去俐城求娶我,你若是没赶到,那么第二天你就赶来喝我的喜酒吧。”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光彩夺目。
“莫要拿自己开玩笑。”他这样说,面前的女子眼眶又湿润起来,不管不顾地说着。
“我不管什么别的,你那天一定要到,你若是到不了,爹娘定不会再同意你娶我,不能嫁给你,那嫁给谁不是嫁?”
说着说着两行泪水随之流下。
祁怀昭见此连忙表明决心,如墨般的眸子坚决地看着她
“瑨瑜,我一定会娶你。”
邺瑨瑜抹去泪水,琉璃般的瞳孔同样坚定地与他对视。
“过段时间宫里也该安排宫女教你人事了,你不许要,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与人分享,若是爱能被分享,那就不是爱了,我在俐城等你,你若与其他女人在这京城里颠龙倒凤,那么此生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你也知道我最是爱干净了。”
祁怀昭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邺瑨瑜捂了嘴。
“你不要说话,说我自私也好,善妒也罢,我此刻就要你立下誓言,此生只会娶我,否则这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孤独之中。”
祁怀昭呼了口气,将怀中的少女放下使其坐在榻上,他单膝跪在自己心爱的人儿面前,立下自己此生第一个誓言。
“苍天在上,黄土见证,我大祁三皇子祁怀昭在此立誓,此生除邺家小姐邺瑨瑜不娶,除邺家小姐外不得与任何女子发生关系,不立平妻,不纳妾,不收通房,如若违背,此生颠沛流离,不得好死。”
邺瑨瑜并未拦着他立这般恶毒的誓言,如若是真心,又怎么会怕立誓呢?若不是真心,得了报应也是活该!为何要拦着?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只是要一份同样坚决的心。
“祁怀昭,你若想活的好好的,就必须娶我,好好待我。”
邺瑨瑜语气平淡,边说着将他扶起。
“我自然是希望此生平安无灾的。”
听到祁怀昭这话,邺瑨瑜这才露出笑容,与他相拥。
“我现在送你去护国寺,我刚得了一匹马,叫踏雪,今天试试怎么样。”
他摸了摸邺瑨瑜的头发,垂着眸子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的欲言又止都没看到。
“我想……好。”
“我换身衣服,你戴着这个,切莫让人认出来。”
他回身走到桌子旁拿起来的时候带来的幕篱递给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