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也能呛到。”傅濯无奈地帮她拍背顺气,紫棠递过来一杯水,晋长盈喝了口水,这才缓过气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傅濯一眼,试探问道:“你去可看到宿伊姐弟了?方才若不是他们,我们能不能撑到你来还是两说。”
紫棠闻言,十分不赞同晋长盈的话,分明是县主舍身救了宿玄,若不是帮他挡了那么一下,县主又怎会受伤中毒?
紫棠正想开口,却见晋长盈瞪了一眼自己,她打了个寒战,马上闭口不言,许是近日来晋长盈脾性温和了许多,让她竟有些没大没小了,主子说话也敢插嘴。
紫棠退至一旁,却不敢说话。
“是吗?原来那是宿伊的弟弟?”傅濯颇为讶异,他原本还在奇怪,少年对自己隐含敌意,可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却没把他和宿伊弟弟联系在一起。
只是,既然他是宿伊的弟弟,那么对自己的敌意岂不就更有些无厘头了,他不记得自己过往与这姐弟俩有过什么瓜葛。
宿玄被宿伊带着进了府,一路通畅地进到正院,却见县主夫妻俩正在说话,是以并未进去,“阿玄,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姐姐的药熬好了没。”
宿伊说完,便朝着厨房那边去了,宿玄一人在原地等待,走近几步,听到夫妻俩的低声细语,他自幼习武,轻而易举便清晰地听到二人的话,然听到傅濯竟如此熟悉自己的身手,他心中登时一凛。
宿玄虽说面上不显,然却最是睚眦必报的性子,那日除夕宴傅濯重伤他,害得他仓皇而逃,在宿玄心中早已将这人凌迟了千万刀,如今知道傅濯就是晋长盈的丈夫,又因着他心中那点子不为人知的心思,对傅濯更加仇视了。
他听到此处,加之那日皇宫交手,便知道傅濯武功极为高强,否则不会轻而易举便认出今日的黑衣人和他师出同门,宿玄心中对傅濯警惕起来,日后只怕是不能在傅濯面前显露武功。
思及此,宿玄匆匆离去,等到宿伊回来,却发现宿玄早已不知所踪。
晋长盈和傅濯说了会儿话,傅濯的小厮便进来通报,说是晋将军来访。
“我爹?”晋长盈倚靠在床边,一听晋威远造访,马上坐起身,“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难道我受伤他已经知道了?”
“泰山大人午时便匆匆赶来探望过夫人,夫人重伤未醒,此时想是听说夫人醒来,担忧夫人。”傅濯给晋长盈拿了件衣裳在外披上,“我去迎岳父进来。”
晋长盈拢了拢衣服,闻见傅濯的话,点了点头,傅濯出去将晋威远请了进来。
“你这丫头!是不是等到哪天把爹吓死了,你才安心?”晋威远身上官服未除,步伐匆匆走进来,坐到晋长盈床边,嘴上说着数落的话,满眼的担忧却无法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