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他眉头轻皱了一下,却没有多做纠结。
“我还有一事。”
“什么?”
他没有再回答殷九卿,而是走出了房间,然后来到了屋外的一处地方。
殷九卿好奇他还有什么事,便跟了上去,却不想,他竟然来到了两尊墓前,诵经。
而墓碑上的字却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
镇国将军白詹之墓。
镇国将军之妻蓝晽之墓。
殷九卿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墓前专心诵经的人身上。
狠狠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故作轻松道:“镇国将军谋逆,株连甚广,更何况,皇上已经下令不准为其收尸,你还私立衣冠冢,就不怕被问罪么?”
很显然,殷九卿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放下了合在胸前的手,然后,轻扫了她一眼,“这不是衣冠冢。”
“……”他短短的一句话,就如同一道闷雷重重的砸到了她的心上,疼的难受。
她惊诧的朝着他看了过去,艰涩的吐出一句:“不是衣冠冢?”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沿路返回了。
一年前,他只身一人到山中采药,刚好目睹了这一切。
镇国将军一生战功赫赫,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其收尸,仅此而已。
殷九卿脚步却再也挪动不了分毫,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矗立在那处的坟墓,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