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黎收回视线也笑着摇摇头,朱见思便敛神提起了那日的试题:“那日殿下作答的
的算学试题臣有幸观摩,只是看完后,臣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可否请教殿下?”
夏黎黎颔首。
“殿下可否记得最后那题变断面修堤?”
夏黎黎想了想,便猜测他是想要问那积分式,夏黎黎点了下头,果然听到他说:“殿下的答案都全无错误,只是那答案前的一行式子却不知道是何意思?”
原本这题也是能解的,只是朱见思好奇心作祟便忍不住在此时问出了口。
“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夏黎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只能道,“那是一种解题法子,我之前去听戏,有个异域人教予我的。”
“有时间我再同你仔细讲讲吧。”虽然这样说,但其实也是一说罢了,时间当然是没有的,帝姬殿下还要忙着处理案件哪有时间讲题。
朱见思也见过不少外族人,那些人确实常有些奇思妙想,他问:“那改日定当再向殿下请教,只是不知道这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夏黎黎笑了笑,知道他后头这句也只不过随意一说罢了,便也不去作答,反正不管是牛顿还是莱布尼兹他都不太可能不认识。
与朱见思道别前夏黎黎看到了杨蝉的身影,便想着过去找她,也好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
朱见思却靠近了两步,压低声音:“殿下也该去看望看望葛大人,葛大人是一直念着殿下呢。”
夏黎黎有些诧异地看他,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夏黎黎找到杨蝉的时候发现杨均泽也在一旁,许久没见的夏灯竟然也在,她原本正朝着沈若菱瞪眼竖眉的,眼下一见到夏黎黎就变了脸,欢快地朝她跑过来。
“殿下,这几日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她抱住夏黎黎的胳膊抱怨道,“我被父亲拘在王府,可太没有意思了。”
夏黎黎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把她给忘了,抽出胳膊,她手中的花灯晃了晃,里头烛火轻微摇曳:“我哪有时间,这不是念书么,先生管得严,怎好逃课来找你。”
一旁杨均泽扬眉低低笑了声。
夏黎黎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杨均泽在笑,不禁为自己的瞎话脸红,没时间探望夏灯,却有时间去听戏,可不就是逃了课了么。
夏黎黎也怕这事被夏灯发现,连忙把话题转开了:“你刚刚做什么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
夏灯立马转头看向沈若菱道:“还不是她,非要抢我的荷灯,还说那灯是她杨家妹妹先选中的。”
金明湖畔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祈愿的小荷灯,一旁还放有火折子,点燃后就可以放到湖里许愿,眼下这湖面上就飘荡着不少闪闪发光的暖黄烛火,瞧着十分好看。
夏黎黎便走到那石台边,看着上头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河灯道:“是哪盏啊?也值得你们这样去抢?”她看着吧,横竖也就那样,都是纯手工的小玩意,也没比现代的机器制品精致,款式也比较单一。
杨蝉似乎是想解释,夏灯却抢着举起一个来:“这盏这盏,这盏是里头最好看的。”
“哦,这样。”夏黎黎点了点头把那盏灯拿了过来,举过头顶,宣布道,“行,谁都别抢了,现在这灯归我了。”
夏灯愣了愣瘪了瘪嘴:“好吧。”
杨蝉却莫名觉得帝姬殿下那个举手的动作有点憨,低眉轻轻笑了一下,倒像是殿下能说出来的话。
杨均泽也有些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唇角却不经意间扬了起来。
只有沈若菱眉头轻轻染上了一层阴霾。
夏黎黎记得这有一段沈若菱把杨蝉推到湖里再嫁祸给帝姬的剧情,便让杨蝉离湖远一些。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沈若菱离他们几个都远点。夏黎黎其实一直都没想明白,这个沈若菱为什么对她有那么深的成见,甚至不惜嫁祸他人,砸碎了她的玉佩。难道就是因为她抢走了池央?
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说起来这书全文也太长,夏黎黎都记不得有没有看完,有些剧情是记不起来,有些则是完全没有印象。
夏黎黎自己也懒得去放灯,便让在场的人都把愿望告诉杨均泽,让他去放。
等了一会,夏黎黎也没见他回来,她便走过去打算看一看。
“这火折子点不着。”杨均泽把灯往边上一放刚好站起来,没想到一转身看到夏黎黎站在后头,他惊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夏黎黎赶忙去拉他,稀里糊涂间扯住了他的领口。
这难道是什么百分百必有人落水的必走剧情吗?两人掉进湖里的前一秒,夏黎黎忽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