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就面临着期末考试的大事,考试就在两周后,冷冰冰的几个大字从班主任口中吐出来,严肃又可怕。
秦枭眯了眯眼。
想到林延不久之前撂下的狠话,他往何叙舟的方向看过去。
成绩超过何叙舟的可能性恐怕根本没有,他蹙眉,一巴掌拍在林延肩上。
林延还在睡觉,被拍得浑身一个激灵,懵逼的看着他:“咋了枭哥?”
秦枭:“没事,睡吧。”
林延:“......”这他妈谁还睡得着。
“真没事?”他狐疑。
秦枭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好半晌说:“要不咱们考试那天逃课吧。”
林延震惊:“哥你终于想通了?”
“......”
他才不管秦枭怎么想,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捅了出来,“要我说呀,你就不要跟何叙舟杠,咱何必跟那个小白脸计较,他那人阴得很,指不定怎么着呢。”
这不,就看上您了。
最后这话他没说,秦枭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要是真让他知道何叙舟对他存了什么想法,恐怕得弄死他。
他倒不是担心何叙舟的安危,他是不想让秦枭狂躁症发作。
林延说了一堆,秦枭也没懂他的重点在哪里。
“阴?”
他抓住这个字眼,兀自点头:“你说得对。”
林延以为他听进去了,欣慰道:“知道就好。”
下课铃一响,美术老师拿着教材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同学,怀里抱着一摞作业本。
美术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叮嘱女生:“把作业本给美术课代表就行。”
林延猛拍秦枭:“沈佳茵!沈佳茵!”
他嗓门儿大,瞬间引得全班同学都看过来,包括帮忙送作业本过来的沈佳茵。
秦枭刚好看过去,沈佳茵猝不及防跟他对视,先是眸光闪了闪,然后不在意地看向别处,把作业本交给七班课代表扭头走了。
林延不乐意了,瞬间拍桌子起立:“她什么态度啊!”
他这一吼,教室里立刻安静了,美术老师两眼一竖:“喊什么呢?”
秦枭拽住林延的胳膊把他拽下来,他还是不肯消停,“看见没有?她那是什么态度。”
在林延眼里,他枭哥就是神,谁敢对他枭哥不敬,他要跟人拼命的。
这个沈佳茵倒好,从来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色,偏偏枭哥还惯着他,美名其曰:这样才有挑战性。
秦枭眉头动了动,“把嘴闭上,好好听课。”
林延:“......”
呜呜呜......枭哥好狠的心,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凶他。
美术课上,秦枭画了一只乌龟,经过练习,他现在已经能正常用笔,只不过写的字还是很丑,但也已经能入眼了,至少分辨得出写的是什么。
加上男生的字大部分都不怎么好看,他倒也没显得太突兀。
这只乌龟画得活灵活现,林延瞧见,诧异地“诶”了一声。
“没想到啊枭哥,你还有这本事。”
秦枭脸色薄红,他只会画乌龟。
他们以前在太傅的课上调皮,故意画乌龟偷偷贴在其他同窗的背上,每每太傅发现了,就会罚他们画一千张。
太子殿下经常被罚。
罚得多了,画得也就多了,熟能生巧。
秦枭盯着那只乌龟看了一会儿,眼神里充满怀念。
美术老师还有一个任务,他站在讲台上铿锵有力:“这周咱们班板报的主题就是亲情,美术课代表私下安排一下。”
每周都会做一次板报,甚至还有评选,积分制,评优的班级会加分,分数最高的班级在期末考试完的大会上点名表扬。
所以每个班级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大事,尤其重要。
这事儿说起来跟秦枭和林延都没关系,可实际上关系匪浅。
后面的黑板就在秦枭和林延背后,挨得特别近,自习课上几个同学在做板报画画,擦下来的粉笔灰落了他们一身,林延捂着鼻子:“轻点儿轻点儿!会死人的!”
秦枭拨弄几下自己的头发,把粉笔灰抖下来。
林延这么一喊,做板报的同学停下来,没敢继续了,害怕是其一,再就是这事儿的确是他们理亏。
“要不咱们放学之后再做吧。”
“啊?那是不是就不能及时回家了?”
“没办法呀,这样对最后一排的同学确实不好。”
几个画画的女同学从凳子上被扶着下来,收起了粉笔。
秦枭忽然说:“继续吧。”
几个女生大眼瞪小眼:“啊?”
秦枭不耐烦道:“快点儿!早点做完,脏死了!”
他语气虽然凶,但好歹是能继续做板报了,几个女生战战兢兢把凳子摆好,踩上去继续画画。
半晌,后面的女同学有人问:“谁写字好看?来帮忙写几个字吧!”
不知道谁喊了何叙舟的名字,秦枭抬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