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结束，林延把篮球扔给同学，嚎了一嗓子：“球放你那儿，我回去看看枭哥在干嘛。”

男生接到篮球，咧嘴笑了笑：“还能干嘛？学校不是都传开了吗？最近枭哥在好好学习呢。”

尽管林延看在眼里，他还是不大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哼唧了一声：“你丫放屁！”

几个男生哄然大笑，各自散开了。

回去的时候教室里只有秦枭一个人，林延走进门，秦枭听到脚步声受惊般抬头，看见来人反而放下了心：“是你啊。”

“不然还能是谁？”

秦枭脸色不好看，没有说话。

偏偏林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说自话：“刚才一整节课都没看见何叙舟，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个名字像是点燃了某种神经，让秦枭瞬间绷紧了脸，身体僵直，嚷道：“你找他有事？”

林延愣了愣：“没啊，随口一提。”

“没事就少提他，烦。”

“哦……”看来枭哥是越来越讨厌何叙舟了。

临上课前，秦枭坐在座位上微微垂着脑袋，双颊带一抹浅浅地绯红，他紧咬下唇，恼恨地瞪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何叙舟。

*

班主任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会儿聊到自己的少年时代，一会儿又聊到家庭，最后才进入正题说了点要紧的正事。

“咱们下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次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希望大家能好好想想关于文理分科的事情，跟父母商量一下，这不是小事啊，各位同学一定要慎重。”

高二开始文理分科，这次暑假结束后就得做出决定，成绩好的同学早就开始考虑，而学渣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譬如秦枭。

班主任通知完后，他偏头问林延：“文理科是什么？”

“不知道。”

林延是真不知道，他甚至连现在学的课程都有哪几门都不清楚。

用秦枭以前的话说，他就是个铁憨憨。

正当班主任讲得慷慨激昂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班主任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震动。

她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冷声说：“谁的手机响了？”

下面有些轻微的嘈杂声，议论纷纷。

片刻，林延说：“枭哥，这不是你的铃声吗？”

秦枭：“……”

林延：“就是这个哼哼哈嘿！你可喜欢了！还设置了来电铃声。”

响声从后排传来，前面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往后看，最终落在秦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