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直呼他的名讳了!
无奈的摇摇头,打算离开房间,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问道:“对了,那个香囊呢?”
没有人回答,回应他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无厌瞧了一眼少女睡得安稳的侧脸,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后便出离开了房间。
月光照在他光洁莹润的侧脸,眼睫如墨点染,唇色淡淡,线条流畅,美的超凡脱俗,突然,他平淡没有起伏的嘴角轻勾,仿佛梵天之上,无情无欲的佛陀终于染上凡尘间的一丝尘埃,却让他显得更加美得摄人心魄。
第二天,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杜召南脸上时,她就被猛然响起的敲门声吵醒,
美梦就这么被打断,杜召南的心情相当不美丽,
“谁啊!”
一把拉开房门,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却是肖昀那厮,
看见拉开房门的人是杜召南的那一刹那,肖昀顿时在原地石化。
“何事?”杜召南咬牙切齿的说,眼睛还是能杀人,肖昀现在怕是已经死了上百回了。
她发誓,一会儿肖昀要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大清早的来扰她清梦,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师,师姐,你怎么会在无厌师父的房间里?”
杜召南愣了一秒,这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来,
“我…”
肖昀急了,打断她,“回来再说吧,先说正事,关寤不见了……”
杜召南一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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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灵山顶,
青衣书生立于坟前,不知站了多久,眼神木木的盯着挂上翠绿坟头草的坟包,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到他苍白的脸上,衬出病态般的美,微风摇动树的枝叶,撒在他脸上的阳光也跟着晃动,
额前一缕垂下来的发丝也被风撩起,隐隐绰绰的将他的眉眼半遮着,那病态般的美瞬间被发挥到极致。
许是那晃动的日光有些刺眼,他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精巧香囊,右下角绣着一个娟秀的“窈”字,苍白纤长的手指将封住香囊口的带子抽开,
拇指和食指探入香囊内将一张淡黄色折成方块的信纸抽出来,再一点一点将它展开,淡黄的纸面上整整奇奇的排列着一行行娟秀的小字,那字体小巧秀致,一看便知是个兰心蕙质的女子所书。
书生一行一行仔细的看过去,手突然一顿,捏在手里的香囊便滑落到地上,拿着信纸的手在那一顿后便越来越抖,到后来不只是手,就连整个身体也跟着发抖,最后竟连那张薄薄的信纸也拿不住,
纸片从苍白的指尖脱落,在空中打了个卷掉在了地上,风一吹,纸片又被高高抛起,飞得越来越远……
“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关寤颤抖着双唇,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里的悲望绝痛之色足以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