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是吉神泰逢之血拥有者的女儿,是创造了一个神奇的人的女儿,天赋又能差到哪里去。何况有英招在,只要洛月瑾上心奋进,甩下这些人简简单单的事。
“招招,气息克制在八脉露出来,不要全暴露出了。”洛月瑾一边游刃有余的追赶何墨,一边和英招联系。
此时的何墨觉得有些丢脸,自己竟被人像玩物一样在这场上追来追去。可不是嘛,洛月瑾就是想要玩玩,想要让这南阳的第一,尽失脸面,他失了脸面,就是南阳失了脸面。
“八脉,竟是八脉,果然这洛姑娘掩盖了真实能力。”何书兴致勃勃看着场上。
倒是漆灵儿不动声色皱着眉,洛月瑾绝非如此水平,她能和自己对手,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绝对信心能够赢她,她又岂止是八脉呢。但,真的可能吗?短短几个月,她真的可能成长如此恐怖吗?
场上的洛月瑾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淡然的看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何墨,何墨也同样用冷淡的眼神与她对视。
她连剑都没拔,是看不起他吗?他扫了一眼洛月瑾手中的剑,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由于有何虎沉那些人在,洛月瑾不敢轻易用灵夷门的剑法,花门的剑式她也没学会,只得用极其简单的剑式再搭配阵法应付何墨。
何墨站在原地,一上来就用影满南阳,洛月瑾心里暗想,这南阳山的剑式还真和漆灵儿的控剑有些相似。不过,还是漆灵儿控剑难上许多,这些剑都是有伤无实的。
眼看何墨的剑涌向自己,洛月瑾穿梭在其中,旋转着手中的剑一一挡下,但始终消失不了。
她知道,唯有找到十把剑里的真体或者直接给何墨重击,才可使这些烦人的东西全部消失。然而,她又不是南阳的弟子,也不懂这剑式,找到真体也需得花费些时间,还不如直接暴力一点。
她捏了一个阵法,喊了声“动”,剑影里面就瞬间没了她的身影,而下一刻,她就贴身在何墨身后。
幸亏何墨一直防备着洛月瑾,警惕意识很高,当洛月瑾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就立马用影满南阳围绕在自己身体一周,挡住了洛月瑾一击。
洛月瑾嗯了一声,“有点意思。”她看着飞速移开原地的何墨,刚才那声清脆的叮咛声,无疑是何墨用的真体剑挡下,而他用真体挡下自己的一击,竟然才那么淡然的抹去嘴角的血。这何墨比那何书稳重多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洛月瑾下了杀心要杀他。
南阳,不能留有此类人存在,否则又即将是花门的威胁。
扼灭南阳重要人才,毁了南阳,毁了那些参与了花门劫的门派家族王室,才是她洛月瑾的终生目的。
她拔出了剑。
随着她这一行为,观台上的漆灵儿紧盯洛月瑾的一举一动。
何墨自然也感受到了压力。
而场下的弟子,都讶舌,他们没看错吧?夺得第一的何师兄,竟然被打得吐血了?从来没见过啊!
何墨此时罕见的头上渗汗,他似乎感受到了对面那女人隐含的杀意,这是要杀他吗?
他握紧手中的剑,反守为攻,洛月瑾面纱下的嘴勾起一勒笑。
剑与剑不停发出争锋相对的铭音,两道身影叠叠,错开又聚集。几番回合下来,何墨已经打得气喘吁吁,豆粒大的汗从他脸轮廓掉下,反看洛月瑾,一身轻松。
何墨紧抿嘴,手都在微微发抖。
洛月瑾的剑并无什么剑招,都是些基础剑式,但不论力道还是剑意,竟都比他高出许多。
而何墨知道自己不敌洛月瑾也不会主动喊输,他是南阳的弟子,是南阳最引以为豪的弟子,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主动认输。
“国主身边的,果然非同凡响啊。”何虎沉看着场上的形势,一眼便看透,胜负已定啊。“我看那剑招,虽都是基本,但绰绰约约有点像灵夷门的东西,而且,刚刚那小灵友是阵法与剑招共用,这和灵夷门的路子有些相像啊。”
漆灵儿什么也没表现出,只是平淡说道:“灵夷门若是有她,就不会是冷最厉害了,她若是在灵夷门,都可当武掌门的弟子了。”
光是这句话,就打消了何虎沉的疑虑。还以为,这人就是沸沸扬扬的灵夷门失踪弟子,不过听说那弟子大概率已死在了涠洲里。
况且,是漆灵儿说的话,她难道还会有什么理由骗他不成。
洛月瑾率先动身,何墨又使用影满南阳护在自己周围,可惜,洛月瑾还会用阵。何墨脚下突然塌陷,惊得他退离到安全位置,就是他分神的一刹间,洛月瑾已经提着剑马上触到何墨的脖子。
而下一刻,她手中的剑被强行推移开。
她双眼射向观台上的漆灵儿,看见她也正在看着自己。
自己的剑此时正被七把弯刀控制住,她用力,七把弯刀也用力,总之,就是不让洛月瑾的剑碰到何墨的脖子。
见此情景,那裁判都吓出了汗,立马喊了一声“洛月风胜!”洛月瑾听到,只得恨恨收了剑,那七把弯刀也尽数收回。
“她心魔太重,此次父王派她与我同行,就是想要帮她治治心魔。何掌门,对于她的行为,刚才多有得罪。”漆灵儿再一次为了洛月瑾做着本不会做的事。
既然漆灵儿都委身道歉了,沉着脸的何虎沉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付笑笑。
刚才那一幕,若不是漆灵儿出手得快,墨儿恐怕今天就没了。那洛月风好大的胆子!
何虎沉心里记下了这一码。
洛月瑾不甘心的将剑插回剑鞘,瞥了眼愣住的何墨就下台,众弟子哑然无声,个个都为洛月瑾让开了道,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