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说实话,清漓听到这样的话着实是有些诧异的,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在意料之中:“他……是因为华泠吧?”
想起这几天这些朋友们为了她心急如焚、到处奔波,一股歉意打从心底里便涌了上来:“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
这声道歉她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这一次,的确是她太任性了。
“辰曜呢?他怎么样了?”
清漓一双眼睛低垂着,心却止不住地狂跳。这个名字从他们进来开始,便一直在她嘴边,她一直都想要问,可却又害怕问。她怕听到他不好的消息,更怕听到她不想要的结果,但逃避终归不是什么办法,不论如何终究是要面对的,就如同面对她自己未知的命运。
“放心吧,他死不了。”
这叫什么话!
“思落说他被关到了陵安宫,是真的吗?”
“是。”白越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清漓急得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那他现在究竟如何了?当日在大殿之上,他的仙术明显是出了问题,如何扛得住陵安宫中的怨气?”
“亏你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也未免太小瞧他了。”白越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同她探讨有关辰曜的问题,但终归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别忘了他是什么人,天地造就的神,即便是没了仙术,那些怨气也不能将他怎么样。我劝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可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越无情地打断:“与其盼着他无事,你不如期盼着鲛人王能平安。毕竟若不是因他伤势过重,你也不至于这么惨。”
鲛人王?
白越的话倒是提醒了清漓,她获罪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安鲛人的心,若是容祉殇能平安无事,她是不是也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她不自觉地看向了容疾,一句话问得小心翼翼:“他现在如何了?”
期望中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容疾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太好,君上现在虽保住了性命,但仍旧未醒,族中事物现今都落在了我头上。不过北辰上神诊断之后说了,只要君上能醒来,伤好后即便不能同从前那般骁勇,却也不至于像我一样是个病秧子。”
清漓倒抽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太好了。
若容祉殇能在这五日之中醒来,她或可还有机会搏上一搏,但明显,这样的可能小得可怜。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如今唯一的希望也被掐灭了,还让她怎么坚持啊!
唉,罢了罢了,自己的命还是暂且先放在脑后好了。
“三殿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