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业一哆嗦,本能地抬眼看过去,发现老师正严厉地瞪自己,立刻低下头。
“赵守业出来!”
听到老师的这一命令,赵守业从座位上站起到前面老师的讲桌前。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守业的身上。赵守业浑身不自在,像有刺儿扎在背上一样。
“说,为什么把王亚娟推倒啦?”老师刚才的笑容消失了。
赵守业掀动了几下嘴唇,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她骂我大瞎米,还说我是火苞米。嗯,还啥了的?”
赵守业眨动着眼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还有什么来。不等老师再做下一步的询问,王亚娟就站起说:
“老师我没想那么说的,他先骂的我,不信你问他。”
老师复又训斥道:“你咋说的?”
赵守业支吾着:“我、我就说、说、说没没……”
他还没说完,王亚娟接过道:
“他说没招呼你,招呼南边大瞎米,挖个坑埋上你,扒拉扒拉还是你。”
靳老师乐了,问:“是这么说的?”
赵守业不吱声,这就等同于默认。
“哎呀,你瞅瞅,让你来背课文吧,吭哧瘪肚的半天也整不出一句来,整没用的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你说,今天的事是对了还是错了?”
赵有守业老实地回答:“错了。老师,我今天来的第一早。”
赵守业突然地这么一说让靳永革愣了一下,突然间笑起来,道:“你来得早值得表扬,可你看书了吗?写字了吗?劳动了吗?”
赵守业一一摇头。
“赵守业,你啥也不干还惹事,来这么早有啥用?明天不用这么早来了,去,回去。”
老师一抬手,一股风从守业的头上上溜过。他几步跨回自己的座位,把书本装进书包,稀里哗啦地一阵乱响。装满书包后,他又从座位上站起,背着书包向外挪动脚步。
靳老师这回真的是动了气,上前一步,揪住我他道:“干啥去?”
守业疑惑地仰视着,说:“回家呀,你不是让我回家吗?”
全班学生都哄堂大笑。
赵守业此刻突然明白了老师让他回去的意思,不禁羞赧地咧嘴傻笑了一下。既然老师没让回家,那就上课吧,可赵守业却怎么也听不进去,在座位上扭扯的像屁股长疔一样。直到午休的钟声响起,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