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萝鸢和馆砚也各自押了东西。
青年捧着沉甸甸的托盘,一时哑然,在宋缈缈上台之前,一咬牙,也将自己的钱袋倒了进去。
宋缈缈解下杀月刀扔给萝鸢,自己足尖一点飞上擂台。
“缥缈楼鬼见愁门下?”
“正是。”朱恒瞥了宋缈缈一眼道,“小娃娃,你还是带上兵器的好,免得到时连我一招也接不住。”
“不必。”
宋缈缈冷淡回绝。
朱恒沉了嘴角,听闻锣响,立时足下一蹬主动出击。
宋缈缈没有正面对上他,飞上擂台围栏,在其间穿梭跳跃。朱恒接连几招拳脚都扑了空,忍不住冷笑道:“你这是打算躲到天黑么?”
“那倒不是。”宋缈缈懒懒道,“就是听闻缥缈楼鬼见愁厉害得很,他的徒弟必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正好,趁此机会让我这等无名小卒开开眼,看你究竟学到了鬼见愁几分精髓?”
朱恒自然听出宋缈缈口中的嘲讽之意,登时神色一厉,径直往宋缈缈所立的那根围栏踢去。只闻“砰”的一声,竟将整条栏杆踹断。
宋缈缈眯了眯眼,纵身几踏,身后接连几声巨响,朱恒长腿横扫,竟将围栏全部踹毁。他看着宋缈缈嗤道:“再退,你可就出局了。”
宋缈缈自然不会再退,飞出一掌直冲朱恒脑门。
朱恒一把扣住宋缈缈手臂,在其手腕内侧一点。宋缈缈只觉整条手臂都酸麻不已,不由眸中一沉。
难怪那个时候,醉汉没有避过朱恒的一脚,原是被他掐住穴位动弹不得。
“结束了。”
朱恒冷笑,抬脚使出与对付醉汉时同样的招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只以为台上的少年必败无疑。
宋缈缈微微扬眉,被掐住的那手骤然握拳,释出的内力震得朱恒连退几步,待他再要出脚却一个腾身,先一步踩上朱恒的膝关节。
“咔啦”一声,伴着朱恒的惨嚎。
“是结束了。”宋缈缈冷道,“你结束了。”
她示意裁判小厮上前:“脱下他的靴子。”
朱恒的靴子很重,小厮撕开鞋底,却见靴子底层衬了两块铁块,别说踢人了,多踹几下怕是连墙都能踹塌。
也难为他穿着这么双重靴行走自如。
宋缈缈不在乎朱恒此人有多么卑鄙无耻,却不许他打着缥缈楼的名义为非作歹。
“知道缥缈楼会怎么处置让他们颜面尽失之人么?”宋缈缈用仅能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听说那鬼见愁擅驱蛇,若被他的那条蛇咬上一口,不出三息便能让你气绝身亡。”
朱恒白了脸。
宋缈缈继续道:“我还听说,他最是宝贝他那条蛇,怕是舍不得让你这样的败类脏了蛇口。不过……也许他会将你扔到蛇窟里,让蛇大王的子子孙孙招呼你,啧,光是想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朱恒吓得一抖,再绷不住,高声嚎道:“我我我不是缥缈楼的人,我真不是……我就是想借缥缈楼的名头,只要你们都怕了我让我赢了这比试,我就能进千秋山庄……”
“似你这般武林败类还想进千秋山庄,你做梦吧!”
身后众人的喝骂宋缈缈没有再听,也没打算再打下去。她径直跃下擂台到那青年身前,摊手道:“我赢的金叶子呢?”
“小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青年乐得眉开眼笑,倒了大把的金叶子给宋缈缈,还有那支水玉簪。
宋缈缈将簪子别回林脩竹发间,端详半晌。
这水玉的成色好是好,就是颜色深了些,看着有几分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