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子回到:“果真如此,你和那贺贤大哥,一样。一人给自己设了一个框,把自己框在里面,还对外喊着别管我别管我。”
见这刘亭对不管是自己还是对他自己,都是一点自信没有,小鹿子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
对刘亭而言,这女子,说话好生奇怪。不过也甚是有趣。
“何出此见?”竟把自己比作了人家的瓮中之鳖,刘亭倒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到想听听她这独到的见解是如何来的。
“哪里来的我不知道,直觉。贺贤大哥的事儿,我已知了,对你的事也略有耳闻。你只需相信我是来帮你的,告诉我来龙去脉即可。”对呀,直觉,这直觉要是和这刘亭摆下去,不知要到何时了,还是先了解他的情况,再为他想法子呗。
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苦闷,刘亭此刻却是万分的欣喜。
毕竟自己的父亲不信任自己,自己的妻儿还在怨自己,自己的妹妹一心想要除掉自己,一个个的朋友都不能接近自己,而自己真的还是自己吗?
近日来的绝望,已经压得他无能为力了。
小鹿子心想,天下路来来回回千万条,为什么你们就非要选那一条。不过反思下,问世间何人又是没有执念的呢。
这自从有了碧血剑的心法之后,小鹿子的悟性倒是高了不少。
刘亭向小鹿子讲到,说自己的父亲因为刘真公主缘故,便一起学着道家之法,想着长生不死,想着享受如此荣华富贵千千万万年。
可道家追求的阴阳平衡,又哪是他们眼中的自然平衡之道。
传闻西域高僧任知,死后化生足足一百零八颗舍利子。
刘亭多次派人去那西域之地,求证之后,也却有此事。
回去禀告那刘全后,刘全便以为这长生不老之术有望。在刘真的鼓舞下,便派刘亭去西域寻之。
后得知杰人大师,是继仙去的任知大师的又一得道高僧,刘亭便多次赶往。每次必是每日的吃斋沐浴念佛长达一月,以戒嗔痴,才得见大师。
直至第三次,才得以诚心感化大师。得来了那锦盒。
回阳城的路上,不乏有人抢之,刘亭也是用命护之。
后回府,自己虽不能食之,但也可一饱眼福。
奈何那锦盒之中,却与自己所想大相庭径。
后仔细想想,却也如此,他们学佛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尝不是跨越时间与空间呢。
那嗔痴,又岂止是他刘亭数月时间就能戒得掉的?
其中字句,又何以让父皇理解大师的良苦用心。父皇那边自是不好交代。
后刘全竟完全误会自己藏起了不死之药,以为己用。便将己而罚之。
小鹿子算是理解了这来龙去脉了。那刘真若是知道这不死药之事,对他刘亭也算的上是推波助澜、煞费苦心了。
刘亭到也是不傻,但是贪。
这贪字头上一把刀,果不其然的架到了他的头上。仔细一想,若不是他刘亭贪他父亲的重用,也不会如此结局。
但又话说回来,这天下之人,谁又不贪的呢。身为皇家子弟,更是如此,若心中没有江山,那和没翻身的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决定帮他,就赶紧为他出谋划策吧。
“那西域的舍利子,你可曾收藏。”小鹿子问到。
“有。”刘亭点点头。
“明日一早,你准备袈裟一件,佛珠一串,舍利子小五颗,就在此书房等我。”小鹿子点点头,心想,这还不错。
刘亭问道:“你要干嘛。”
刘亭有些搞不懂,这女子简直莫名其妙,从半夜装鬼到现在的说话神经兮兮,他只能想到她只是喝醉了,没事儿干。
“帮你啊。”小鹿子这才被他问怔了,自己早已说明自己来的目的,就是帮他的。
“哦。”刘亭半信半疑,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自己也是被她说的是神乎其神,找不着东南西北,一个装神弄鬼的小丫头,还能帮自己?
“早点睡哦,休息好,明日可别顶着两个大的黑眼圈。”小鹿子摇着头,不时还撅撅嘴巴,笑着对他说到。然后她一下子把手张开,抖抖手,形成个哗啦哗啦的姿势,双眼望着刘亭。
这表情,这动作也是绝了。
但她的行为,让刘亭实在没办法拒绝。特别是望着刘亭那眼神,又天真又傻,却也能让人放下戒防之心,觉得她虽能力可能不到,但至少她的心是可信的。
“后会有期,明天见。”
说着小鹿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转过身,一步踱着一步,开心的走了。
许是先前和那贺贤喝了酒,这时酒劲还未褪去,行为之中不乏有酒醉之后的疯癫的味道。
但很多醉酒之后,不是越是疯癫,思维就越是清醒吗。
不时想起了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的太守之乐其乐。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小鹿子飞出了亭王府之后,她虽深明其太守之乐,但也为自己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太守之乐而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