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河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都拔剑了，这丫头应该吓得花容失色，痛哭流涕求饶才对。

少女看起来确实很惊讶，但不是恐惧那种惊讶。

“你说……师母曾经和你是恋人？”

“没错。”龙河答道。

理玉鄙夷道：“你放屁，师母貌若天仙，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你这个丫头知道什么，总之我今天就要为理玉除去你这个小狐狸精！”龙河耍了几个剑花，眯着眼硬挤出几分杀气。

理玉完全不怕，抬起下巴道：“我当然知道师母得事，知道得还比你多。你可别胡说八道，诋毁师母清誉。”

龙河戏谑地说道：“哦？黄毛丫头就别在这里虚张声势，我认识理玉多少年了，对她的了解可比你清楚多了！”

什么？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理玉强忍笑意道：“你不信，就考考我啊，你说几样师母的事，如果我不知道，那我就把项上人头奉上。”

龙河得意道：“我想取你人头轻而易举，不过这赌局还挺有意思，就和你玩一玩。”

此时，一直沉默的赵雪开口道：“三芝的赌注是自己的人头，那前辈你也应该交托赌注，且赌注和李三芝的赌注需要有同等价值。”

理玉看着赵雪清秀的少年脸颊，意外地道：“好家伙，我还以为小雪子会劝阻我呢。”

“我相信你，你既然胸有成竹，那就必定不会输给他。”赵雪语调温柔，眼中闪过的信赖不似作假。

理玉对此颇为受用，侧过身兴致勃勃地对龙河说道：“如果前辈输了，那就罚你在秘境之内留意至少八成弟子的行踪，事后详尽地告诉我，他们有什么收获。”

“这个要求真奇怪，你居然叫我监视自己门派的人。”龙河上下打量理玉，神情轻蔑地道，“我可不帮干坏事。”

“其实所谓赌注不过是一个彩头罢了，并没有消遣前辈的意思，”理玉心情愉悦地娇笑，说道，“三芝想知道大家的进度，如果前辈不肯的话，三芝事后会自己去问的。”

这个要求很简单，算得上是通情达理。龙河也有点意外。

“好，就这样约好了。你输了我也不要你人头，就要你告诉我……理玉现在的情况。”

龙河只好收回长剑，背身出题道：“你师母曾经和我一起出过任务，在第三天她送给我一朵花，是什么花？”

“一朵红色的布花，被害人的遗物，她当时的意思是让你叫出灵宠追踪味道，你却随手塞进裤兜里。等师母问起时，布花已经沾满你的味道了。”

龙河撇撇嘴道：“理玉连这些事都告诉任雪霆。”

“我还以为前辈会矢口否认。”理玉笑道。

“我不至于和个小丫头撒谎。”

拔剑吓唬小丫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啊，理玉腹诽。

“好，第二问。理玉之后还和我有过数面之缘，有次她跟在师尊身边，给我解了围。那次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深紫色。师母自入门派以来就没穿过深紫色和黑色以外的衣物。”

龙河点头：“没错，她非常喜爱紫衣，不像寻常女子般喜爱粉嫩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