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熹年戏谑的盯着李梓,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好,我大人有大量,不同小姑娘一般见识。”
李梓差点气炸了,“是!我是看了你的那啥……但我不是故意的嘛,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还特别真诚的鞠了一躬,弄得覃熹年倒不好意思起来。
“欸,你……”
“我道歉了,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你别不和我见识呀,说得我活像千年僵尸没开化似,道理我还是会讲的。”
覃熹年摆正了态度:“行了,我接你的道歉,这事儿翻篇,谁提谁孙子!”
“哼!”李梓撇嘴,别开了脸去。
桑婼见状,赶紧打圆场,“那,那真是太好了,化干戈为玉帛。”
“是啊,这不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上车吧。”覃熹晖朝桑婼使了一个眼色。
桑婼立即会过意来,拉过李梓的手,劝解了几句,便同覃熹晖一同乘了覃熹年的车回去了。
将两个小姑娘各自送回去之后,覃家兄弟气氛有些严肃。
“哥,我知道你是对待感情特别认真的人,看得出来你对那桑婼特别有想法,但是做为弟弟,我真的不希望你在这种女人身上浪费感情!”
“哟,外人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是我哥呢。”覃熹晖打趣儿道。
覃熹年抽了口气:“我不是想要说教你,我是真的关心你。”
“我看人可比你准多了,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个儿吧。”
“我有什么好要关心的?”覃熹年态度一下变得轻浮起来。
“是跟我做生意,还是接替你爸的衣帛从政,你心里应该要有谱,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吧?”
覃熹年一听就觉得烦。
“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个尔虞我诈,虚情假意那一套!你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的混帐下去吗?”
覃熹晖也真不爱说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看着小老弟这么虚度光阴还美其名曰追求自由,打心眼里替他着急。
“不是不能浑下去,反正咱家底你也清楚,够你浑几辈子都不愁,但人活着得有个目标和梦想,没有梦想的人,跟咸鱼是没区别的。”
“我就是个没啥梦想的人。”
“啧,按理说,你生活条件这么富裕,精神不应该这么贫瘠啊!”
覃熹年翻了个大白眼:“我就是一个俗人,我就是想不带脑子这么浑着。”
“不结婚,不生孩子,不要事业?”
“不结婚,也不要孩子!”覃熹年呵呵笑了两声:“你看我爸跟我妈,这么大个年纪,拼死拼活生了我,结果呢?我没气死他们,都觉得尽了当儿子的本份。”
“至于搞事业,你说我用得着吗?一个贼有钱的哥,一个贼有权的爹,我事业办得再漂亮,能及你们成就的十分之一?”
覃熹晖挑眉,还真有点被他弟给洗脑了。
“这么一说,你当米虫还当得理所当然了?”
覃熹年卖傻笑了声,不再与他哥争辨。
“行,你高兴就成。”覃熹晖也不强求,这人总会长大懂事的。
桑婼回到家后,那仇烈阳便发了短消息过来。
仇:睡了吗?
桑:正准备睡呢,今天真的抱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仇:怎么能让女孩子请呢?明天,我请你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出名的法国餐厅,那里的餐点都很好,不过生意很好,不知道能不能预订到座位。
桑:这样啊,那肯定很贵吧?
仇:再贵也值得。
桑:那我们明天见,我先睡觉了,晚安。
仇:好吧,晚安,我的小公主。
最后那句话,硬生生把桑婼给恶心吐了。她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喜欢男性这个‘爱称’,但她是真的吃不消。
特别是她早已知仇烈阳的真实面目,就更加的由心理不适引发生理不适了。
那天上午,李梓给桑婼打电话,说苏雨萍今天出院。
桑婼驱车赶到了医院,正看到苏雨萍的家人正帮她收拾着行李。
苏雨萍还打着点滴,坐在简陋的轮椅上。
看到来人,苏雨萍下意识躲开了视线。
苏毅显得有些束手无措,估计苏家人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雨萍,我想和你谈谈。”桑婼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苏雨萍终于态度温和的点了下头,叫家人都出去等自己了。
还未等桑婼开口,苏雨萍道:“谢谢你,那二十万……我真的很感谢你,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还这个钱。”
桑婼对她又可怜又可恨,冷静的坐到了她的对面,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从来没有真的指望你还上那钱,至于这二十万,只是做为同寝这么多年的同学,一点心意,不需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