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迫在眉睫,桑婼便先将苏雨萍的那件事儿抛诸脑后了。
拉了李梓与她一起逛商场。
李梓知道她这好友不差钱,却不知道能这么壕无人性!
几十万的水晶钻石项链,说买就买了。
十几万一件儿的礼服,说要就要了,卡刷起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现在想来,那几万块化妆品算啥呀?连这些奢侈品一个零头都够不着。
李梓扣过她的双肩,沉痛问道:“姐们儿,你真的是我姐们儿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姐们儿吗?”
桑婼失笑:“干嘛呢你?”
“不是,我认识你三年多啦!”李梓表情惊诧,不由声线提高了许多:“我以为你跟我一样,顶多奔小资家庭,我现在才知道,我们不一样!”
桑婼无奈叹了声,没有反驳,只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快,你也选件礼服,我送你。”
“送我?”李梓激动的做了个深呼吸,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下她的衣角:“随便一拿就是好几万一件儿,你真要送我啊?”
桑婼瞪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生日宴会那天,总得穿得体面点吧?再说,你不还单身吗?”
“跟我单身有什么关系?”
桑婼戳了下她脑门儿:“宴会上有很多青年才俊,找机会认识呀!”
李梓听罢面上一喜,捧着红通通的脸:“那我去选衣服了,谢谢我姐们儿!”
俩人提着大包小包又去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小时。
李梓吃了口蛋糕:“苏雨萍那边你放心吧,我打听了一下,我二叔的老婆的弟弟的媳妇儿,就在那里当护士,有情况我就让她给咱打电话。”
桑婼轻搅着汤匙,抽了口气儿:“你这关系扯得还挺远的。”
李梓没心没肺笑了声:“特殊时期,能利用的关系不得利用吗?我这也不是白麻烦她,只是这段时间,学校关于你的流言特别多,搞得我都不想去学校了,烦!”
桑婼神色黯了黯,劝说道:“你可别烦,乖乖去学校上课,眼看明年就要毕业了,不能松懈学业。”
李梓拧眉:“主要是我吧,脾气有点暴躁,我怕拳头他不听我的话呀!”说着挥了下小拳头。
看着李梓长得可可爱爱,却老显摆着拳头那副俏皮模样,桑婼不由失笑。
笑着笑着,心里又一阵落寞,悄悄红了眼眶。
妈妈去逝之后,所有人都叫她坚强,人生确实没有一帆风顺,希望所有的倒霉事情能尽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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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熹晖下午将晴晴送到父亲的别墅后,便回了山庄。
才刚停下车,柳伯就匆匆过来敲车窗。
覃熹晖下了车,绕到后备箱,将里面一箱红酒拿了出来,“说吧,柳伯,瞧你挺着急的。”
柳伯笑眯眯的扬着手里的请贴:“小覃爷,您瞧这是什么?”
覃熹晖不在意笑了声:“我一回来这些请贴就没消停,难不成这请贴不止烫了金,还襄了钻?”
“嘿嘿……”柳伯神秘一笑:“这含金量可不一般,不过覃爷您最近吃了好几个宴席了,挺乏的,桑家又与咱们没生意往来,我这就扔了去!”
覃熹晖只顾着拿着手里的红酒,端看了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欸,等等!什么桑家?”
这会儿柳伯都龟行到了门口,无语的回头瞥了他一眼。
“啧!柳伯,您现在这日常乐趣就是闹我呗!”覃熹晖三步并作两步,把柳伯手里的请贴夺了过来。
柳伯长叹了口气:“您可没小时候可爱,如今年纪大了,不经闹。”
覃熹晖心情很好的看完请贴,也就懒得理会柳伯挤兑了。
“您这是要去?”
“桑家这些年在北城发展挺不错,或许以后能寻到合作的机会,多结交不也是件好事?”
柳伯撇嘴一脸嫌弃:“您不就是惦记人闺女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覃熹晖一本正经的斥责了声:“别瞎说,人闺女还要不要名声了?你天天说我惦记,叫人听去这这影响多不好!”
柳伯越发嫌弃,悄悄翻了个白眼儿。
“我这老头子都没这么封建,倒是覃爷讲究挺多。”
“啧!”覃熹晖听得一阵烦闷,“她管我叫叔叔,年纪上呢我也大她一轮多,那小姑娘是挺招人,我打心眼里喜欢没错,怎么就非得是男欢女爱呢?”
柳伯吊着眼瞧他,似乎将他的心思看了个对穿:“难不成还是叔侄情深?这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有利益牵扯伦理关系,怎么就不能发展成男欢女爱?”
“我……”覃熹晖竟无言以对。
“您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其实跨出了第一步,啥面子啥尊严那都不算个事儿。”
“这桑家老哥就想攀个交情,我却把主意打到他闺女头上,传出去我覃熹晖成什么人了?”
柳伯摆了摆手,都不想跟他掰扯了。
“等桑小姐有了心上人,您就后悔莫及吧!”
“只要是段良缘,做为长辈我自然是送上祝福。”
“您能笑着祝福,那自然是件好事。”
覃熹晖:“……”
“柳伯啊,你是不是偷偷发展了副业?”
“天地良心,我一心侍奉覃家,哪里有什么副业?”
“可我见你抬杠的技能,日渐精妙啊!”
“……”这回,换作了柳伯哑口无言。
桑婼的生日宴订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整个二层大厅都被包了下来。
客人来得都差不多了,桑婼一身银白色修身晚礼服,优雅知性,落落大方,跟在父亲身边微笑着与来宾打着招呼。
父亲在她耳边介绍着这些人,可她没记住几个。
她本就不是个喜欢交际,刻意去迎合的人。
李梓来得晚了些,路上堵车严重,她在高架桥上都塞了一个多小时。
这生日宴的排场,真把李梓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