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你到底有多聪明——”
低沉如老妪的声音响起,辛云嘴角笑意加深。
“镜儿?”苏楠宴惊起,“你——”
“嘭!”
话还没说完,苏楠宴就被一掌劈晕在地。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辛云很平静饮下一口茶:“我以为你还要晚些才来。”
曲白低笑,桀桀的笑声很是刺耳:“苏镜儿眼巴巴看着你们,指甲都戳肉里了。我再不出来,她怕是连手都保不住了。”
说着,曲白扬扬满是血渍的掌心,笑得一脸邪魅:“怎么,瞎了?”
辛云不急不缓放下茶杯,自动忽略曲白的嘲笑:“我猜得没错,你就是苏镜儿为了不出嫁生成来保护自己的第二个‘苏镜儿’。”
“错——”曲白嗤笑摇头,“我是曲白,不是苏镜儿。”
“没有苏镜儿就没有你。而这个苏楠宴,就是让苏镜儿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出嫁的原因。”
“嗤——”曲白又是一笑,看这辛云,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的确很聪明,眼力劲也不错。不过也难怪,自打赐婚以后,苏镜儿更是满脑子的苏楠宴。偏偏这对父子蠢,就是看不出苏镜儿这点小心思。”
“所以你出现了。”辛云给出定论,“为了不嫁给绝王,为了继续留在苏楠宴身边,苏镜儿逼出了能保护她的你,你便让她成了心理瘫痪,从而阻拦了这婚事。
如果没猜错,你的武功,就是苏镜儿平时看侍卫练武学来的,所以你没有内力,只会招式。”
这点是和曲白过招过的年桐得出的结论。
“然后呢,你下一步又想怎么做?告诉那个绝王,说苏镜儿不想嫁给他,就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胞兄?”
说着,曲白一脚踩在了苏楠宴的身上,目带狠色。
“我要除掉你。”
“。。。”
曲白视线一移,看向辛云,嘴角冷笑加深,成爪状的手伸向了辛云。
“恐怕,你是没这机会了——”
“呼——”
冷风吹过,曲白的动作戛然而止,手停在了辛云喉前一厘米。
东风凛面无温度站在曲白的身后,身上的气息简直能虚空将人凌迟。
年桐一边拍着身上的雪水,拿掉发上的树叶,一边走到曲白的旁边:“你要是再晚点来,我就真成乌鸦了。”
本来有之朗在,辛云是不想让年桐和东风凛跟来的,毕竟曲白知道年桐的功力,怕见到他会有所提防不出现。
而东风凛在,估计苏楠宴都不敢跟她多说话......
于是,年桐就想了个妙计,让东风凛藏身在树上,既不破坏辛云的计划,又能让东风凛放心。
只不过轮到辛云不放心了,所以年桐就悲催的成为了“看住”东风凛的人,方才两次拦下要暴走的东风凛,他胳膊差点就被弄折了。
“。。。”
曲白眼睛微眯,收回了手:“若是苏镜儿有了损伤,怕是你们也不好交代。”
这话是对身后的东风凛说的。
“你不傻嘛。”年桐喝着热茶调侃道,“但如果你还不识趣继续纠缠,我姐客气,我可不客气。”
两人说话间,东风凛已经拿出冰软绫给辛云系上,看都没再看曲白一眼。
“呵呵呵——”
沙哑低沉的冷笑还是让人倍感不适,曲白抚摸起了自己的脸蛋:“纠缠?这词用得真好。”
年桐恶寒地搓搓手臂:“我瞅着你还真有些变态。”
“你们,可除不了我。哈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声中,苏镜儿的身体晕死了过去,趴在桌上没了知觉。
“嘿?怎么就走了,也不大声招呼。”
年桐不爽地拍拍苏镜儿的脸,发现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抱回房里,穗香估计也被打晕了,弄醒她,让她过来照料苏楠宴。”
“行吧。”年桐撇撇嘴,轻而易举扛起苏镜儿就向内室走去了。
东风凛直接将辛云横抱入怀:“下不为例。”
说完又是一吻,弄得辛云赶紧埋头:“知道了——”
声音又是虚得不行。
“下次你再这么看别人,我就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了。除了我。”
“。。。”
老早就倒挂在暖阁门口的之朗再次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辛云连门都没机会走就被东风凛抱着飞跃回去了。
苏楠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东风凛自动忽略不计。
事后年桐说了辛云才知道,曲白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穗香被打得不轻,根本弄不醒,估计要好好休养几天,一路的侍女也都被打晕,没一个清醒的。
最后为了不冻死那些侍女,还是年桐扎醒了苏楠宴,让他料理曲白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