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早就跑到一楼了,就在楼下喊:“我去给你打一盆水吧,干抹也没用。”
我应了一声,便继续等着。
秦淮的脚步声出了破楼,二楼的灰尘也在慢慢消散。
几分钟后,我忽然听到头顶上三楼的木头地板突兀的“吱嘎”一声。
虽然很轻微,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了那个浑身湿漉漉的水鬼的形象来,把我自己给吓得全身的汗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扭头看去,通往三楼的阶梯黑漆漆的。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不应该上去的,但我当时仗着自己有了二两本事,又正好刚帮老大爷解了近半辈子的毒咒不禁有点飘飘然,于是抓起两枚鬼拍脖就慢慢走上通往三楼的阶梯。
三楼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几乎一点光线都没有。
这是个简单的卧室,除了一个通往楼顶的木梯子之外,也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仅此而已。
但是这会儿那张床上好像坐着一个人,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有一个人型的轮廓正坐在床边,那人低着头一动不动,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轻咳一声做个提醒,问道:“你是谁?”
那人影抬头看了我一眼,一秒钟后就又漠不关心的把头低了下去,好像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比我要有趣的多。
“你们就别去找葬蛊堂了,进得去出不来没意思。”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又随性。
我没想到他会知道我们的此行的目的,自从出了延安一路上我们都没提过葬蛊堂这三个字,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你搞错了,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我故作镇定回答道。
那男人忽然一乐,笑的很是轻蔑,“撒谎都不会还想找葬蛊堂,你带着个蛊人游山玩水?几岁了你,说话不过脑子啊?”
这人嘴巴极其毒,损的我顿时就火冒三丈,我刚想怼回去,他忽然起身一把推开了身后的老旧木窗户,留下句话纵身就跳了下去,“蛊人我带走了,用完了会把她送回去的,哥你就回家吧。”
就在他跳出去的一瞬间,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件宽大的恤,那条卡其色中裤,以及那双。
我知道他说的是秦淮!我大喝一声回头就冲下楼梯!
钻出破楼我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街道上如之前一样,依旧一个人都没有,我喊了几声秦淮的名字,除了隐约听到几句村民烦躁的怒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秦淮,电话却被人挂断,等我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就在这时候,左手通往村外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人影。
人影婀娜窈窕显然是个女人而且个子挺高,等她逐渐走近我才认出来!
那是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