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千叶点头示意,花辛拿了裙装,上前为她更衣,并跟她闲聊道:“娘娘打算何时去地界净魔?”
千叶张开胳膊配合着花辛,不以为然道:“不去又如何?神帝疼我,只不过说说罢了。”
“疼你?疼你还对你下了法力禁制?”
“总是要在面子上过得去的,不然如何堵上那群仙官的嘴?再者,不来点实际的,人家还道是神帝怕了那老家伙。”
“祖佛待你不薄,你却一心向着神帝,也幸亏祖佛大度,不与你计较。”
“哟~你这是念着他的好了?那你回去找他啊,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千叶不满道。
花辛眯眼谄笑道:“别啊,祖佛把我送到你身边,我就是你的人了,没有不跟的道理!”
说着,花辛更好了衣,将千叶横抱至梳妆台前,一手拿起琥珀眉笔,一手挑起千叶下巴,为她仔细描绘着。
千叶闭眼享受着花辛的照顾,说:“那老家伙从我通灵之始便对我多有约束,想做的一概不让,不想做的反而逼着我做,你说他待我不薄,就是如此待我不薄的?要非要说他点儿好,也就是送你来了。”
花辛嘴角不自觉上扬,放下手中眉笔,又拿起珍珠金纹胭脂盒替千叶点唇:“既是如此,你虽不怕神帝,那你也不怕他?他可还在你眉间留了印记呢。”
“说的也是......”千叶转过身,对着镜子观察额头,却没发现半点痕迹:“你说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想什么法折腾我呢?”
“与其花时间乱琢磨,还不如乖乖听话,否则你是不想要这一身法力了吗?”花辛扳正铜镜,对着镜子在千叶头上插戴金钗翠摇。
“法力自然是要的,但不急于一时。还是先让我好好休息几天,那天谴雷劫可不是好受的。”镜中的千叶,高挽的灵蛇髻间缀满了金翠珠宝,一张玲珑鹅蛋脸,两弯青黛小山眉,一双冷艳丹凤眼,一颗点绛三珠唇,可谓十分贵气,七分美艳中又流出三分冷清,在金光的衬托下,宛若神明。
花辛看得目不转睛,咽部不自觉的吞咽,直到千叶转过身看他,才缓过神来觉得失态,便收回目光,看向别处:“那你休息便是,谁劝得动你呀?”
千叶还想噎他几句,却觉得眉心发烫,抓来镜子一看,眉间赫然多出一枚黑气笼罩着的印记,忽隐忽现,看不真切形状。
花辛也看到了,伸手去摸,烫的指尖瞬间缩回:“这是......?”
花辛光是指尖碰触一下就被烫的够呛,更不用说千叶。
印记释放出的黑气越来越浓,等它不再闪烁,千叶身上也被黑气笼罩了个严实,甚至衣裙发饰也被染成了黑色。
千叶觉得浑身像是烧了起来,灼热并疼痛难忍,趴伏在案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花辛欲上前帮扶,可近了那黑气,便仿佛被冰锥狠狠地钉在地上,寒气伴随着剧痛深入骨髓,顺着经络侵入四肢百骸,全身如堕入冰窖,全身动弹不得。
此时,花辛手腕上的七宝珠串光芒大作,驱散了近身的黑气,紧接着珠串中响起来霜升祖佛的声音:“知你这顽劣偷懒,这印记便是鞭策,切不可辜负我与神帝苦心,快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