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担心自己会被赶走,只是怕贺随舟会因为这事迁怒到女儿身上。清酒还在上学,要是没了贺随舟的资助,这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挨。
虞清酒此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清楚一个事实。
那就是贺随舟不可能放他们走,只会变着法的……为难她。
“沈阿姨。”贺随舟看着沈瑜,语气是一贯的恭敬礼貌,“你年纪大了,这些佣人的活的确不合适再做,从今天起,你只要负责照顾后花园里的绿植,其余粗活都不用你做。”
照顾绿植无非就是浇水松土,相对比而言简直就是一份肥差。
话音落下,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少爷,这不大合适吧。”佣人有些不懂,怎么少爷不生气反而还给她减轻工作量呢。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了。”贺随舟的黑眸仿佛淬了冰一般,冷冷看佣人一眼,后者立马噤声,不敢再二话。
“谢谢贺少爷。”沈瑜有些不自在,觉得这样一来更落人口舌,但也不好当面驳贺随舟的面子。
贺随舟微微颔首,转身回了房。
佣人愤懑地瞪了沈瑜母女一眼,也随即离开。
沈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儿。
虞清酒也是没想到,贺随舟居然帮了妈妈,那种突兀的暖意在心底滋长着,嘴角不自觉扬起,“妈,这样以后你就能轻松一些了。”
而且有了这一遭,想必佣人再想欺负母亲都会犹豫几分。
沈瑜拿起抹布就要下楼,提醒女儿洗漱后下来吃早餐。
虞清酒甜甜地应声,转身回房间前想了想,脚尖一转,却是去了贺随舟的房间,抬手敲门。
“进。”男人低沉的声音混杂在流水声中。
虞清酒开门进去,恰好看到贺随舟从卫生间出来,下巴上还沾了几滴水,脸上神情恢复如常。
“刚才的事谢谢你。”虞清酒声音软,眼神真挚。
“就这样?”贺随舟嘴角挑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大手搂过虞清酒将人抵在墙壁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舌尖探入,攻城掠地。
这吻来得突然又猛烈,牙膏的清香和橡苔木的幽香混杂充溢在鼻息间。
虞清酒完全招架不住,被吻得化成了一滩软水,险些站不住,更顾不上转换呼吸。隐约间,她感觉到睡衣扣子被扯开,贺随舟手指的凉意贴在肌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颤意。
“我、我还要复习呢。”虞清酒慌张又怯地推开他。
“是你吵醒我的。”贺随舟见她抗拒,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手指用了些力,下巴处陷出红痕。
“我、我妈妈还在楼下等着我,再不下去她要担心了。”声音尾调掐了点软,有些糯。
空气静默了几秒。
贺随舟直视着她,气场逼仄,却松开了手。
虞清酒暗自松了口气,打算就要走,就听到耳畔处传来极其暧昧又压迫的一声。
“下一次,我不可能再容忍你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