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多,虞清酒确认母亲已经睡下后,蹑手蹑脚来到了贺随舟的门口。
暖黄色灯光从他门下缝隙里泄出,像他故意漏出的一丝温暖。这让她有了点勇气,敲了敲他的房门。
“贺……贺随舟,我可以进来吗?”
屋里的人并没有回答她可还是不可以,却故意用键盘弄出了点响动,示意他在这里。
虞清酒拧开门把手,放轻脚步钻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来要个钱,却要像做贼一样心虚。
房间里开了暖风温度舒适,白色的羊毛地毯柔软绵松,贺随舟身着宽松的黑色衬衫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右手边点燃了一盏橡苔木熏香,刀刻般精致的五官在缭绕的薄烟中显得有些虚幻。
他有点轻度近视,平时不需要带眼镜,工作时会带上一副圆片金丝眼镜,在虞清酒眼里,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
她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贺随舟,我们学校明天要举行春游,去临峰山野营,每人要交1550块钱……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你没有去的必要,放暑假我会带你去阿尔卑斯山玩。”贺随舟黑沉的双眸停留在笔记本上,似是不值得为她浪费一眼时光。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会被同学们认为不合群。”她期期艾艾的说着,心里暗骂,每次她想做些决定的时候,他都会起反对意见,直到她软声求他,他才会假装慷慨的同意。
“你不需要合群。”贺随舟淡淡的说。
虞清酒倒抽一口气,如果换做前世的她,早就跟贺随舟吵翻了,可明天的春游在她记忆中是个重头戏,她怎能错过?
“可是我想去……”她语气变得娇软,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委屈。
贺随舟果然瞥了她一瞬,冷峻的眉宇间化开了一抹柔意,就在虞清酒以为计划再次得逞时,他又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
她彻底被气到,上前一掌将他的笔记本电脑关合,扬着那张清丽的小脸倔强道,“我要钱!行还是不行给句话吧!”
贺随舟并未如她想象的那样恼怒,反而淡笑着对她伸出了一只手,用醇厚的嗓音说,“过来。”
虞清酒看着他那修长而干净的手掌,有些不知所措,为何今世的贺随舟不按套路出牌?
他没有耐心等待她太久,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浓墨般的眸底渗出玩味,“想朝我要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让我损失了几百万?”
“没事,反正你有多是钱……”虞清酒坐在他健硕又温热的大腿上,小声嘀咕着。
贺随舟自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索性低头堵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霸道而无法抵抗,带着一股侵略感将她深深席卷,仿佛要将她一同吞噬进无尽黑暗。
虞清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一时间忘记挣扎,直到大脑缺氧传来阵阵警告,她才用力将他推开。
贺随舟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粗粝的手指描摹着她的唇形,“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要赔我今晚的损失。”
“怎么赔?”她因缺氧而有些晕眩,就连问出的话都缺乏理智。
“留下来,陪我一晚。”贺随舟嗓音已染上沙哑的欲,也不等她给予回应,一把将腿上的女人抱起,一起狠狠倾倒进柔软的白色大床里。
她感到他有些微凉的手指正在解着自己的衣扣,心跳徒然加速,脸上也晕了两坨绯红,不知所错的喊了声他的名字,“贺……贺随舟!”
贺随舟应声抬头,黑眸像深潭一样里沉着她的倒影,冷声道,“这时候才想起来反悔,不觉得晚了点吗?”
她别过头躲开他错落在锁骨间的沉重呼吸,心弦像锣鼓声凌乱,各种思绪在脑海里乱飞窜,理智告诉她现在要推开他,可她更怕真的惹怒了这个男人。